對于沐長卿的到來,云橋夫婦表示了熱烈的歡迎。
宴席之中,憨憨一直緊緊的靠在他的身邊,時不時的給他夾菜倒酒。
與第一次來云府做客,兩人互相不對付的場景有著天翻地覆的改變。
姜紅袖一臉笑容的看著兩人親呢的關系,越看心中越是滿意。
對于這樣一個女婿,便是眼光高如院長夫人,對于沐長卿也挑不出來一絲瑕疵來。
要說唯一的瑕疵那便是這個女婿也是個不安分的主。
云橋呢,他是個骨子里的文人,不善言辭,只是頻頻與沐長卿碰杯,好似一切言語盡在酒中。
但是畢竟身居高位對于大燕如今的狀況了解的透徹,也知道沐長卿即將面臨的是怎樣一種局面。
席間一直都是姜紅袖這個女主人在引導著場中的話題,氣氛倒也是融洽。
酒過三巡之后,云橋開口說了第一句話。
“縣候此番從徐州歸來,便與小女的親事定下吧。”
聞言憨憨頓時緊張起來,偷偷瞥了一眼身旁的壞人,又暗自垂下臻首。
想了想沐長卿也覺得此事確實應該定下議程。
雖說他與憨憨模糊的說過若是幾年之后她覺得有別的意中人之類的話語,可是兩人發展到了如今這個地步,若是真的讓他放開那個行事乖張,刁蠻任性的小公主也是不可能的事了。
“如院長所言。”
躬聲回了一句,沐長卿正式的給自己未來的老丈人敬酒。
滿杯飲下,一雙小手默默的在桌下握住了他的大手。
與憨憨的定親一事就這樣簡單的確定了下來,意料之外卻也在情理之中。
席后,丈母娘還想著和沐長卿叮囑幾句話,云芷溪一把拉著壞人便向自己的閨房走去。
搖了搖頭,姜紅袖也沒阻攔,一臉溺愛的看著自己的寶貝女兒。
“怎么?心疼了?”
目不斜視,云橋坐在廳中抿著茶水說了一句。
“她畢竟是妾身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如今有了歸屬,為娘的雖然替她高興,可又怎么能不心疼呢。”
“你自己的女兒你還不清楚她的性子?怕是以后有你頭疼的時候。”
“成親之后可別三天兩頭往娘家跑就算燒高香了。”
聽了這話,姜紅袖立馬不樂意了。
“有你這么說自己女兒的么?”
“還不是被你慣的。”
“妾身就覺得這次芷溪從揚州回來變的懂事了許多。”
呵呵一笑,云橋不置可否。
俗話說得好,知女莫若父,自己女兒的脾性云橋不要太過了解,看似從揚州回來之后變的乖巧的許多,大體原因也是因為情竇初開,心里有了意中人罷了。
一旦過了這個新鮮勁,怕是又得恢復那小霸王的屬性。
站在憨憨的閨房里,沐長卿看著屋內的畫面目瞪口呆。
這是女兒家的閨房?
確定不是動物園么?
房間里,像樣的家具沒有幾個,上竄下跳的小動物倒是不少。
一窩子的兔子倒還能理解,不過那懶洋洋趴在窗臺上曬太陽的刺猬是不是就有些過分了?
這憨憨竟然還有這方面的愛好?
瞥見沐長卿的神情,云芷溪有些心虛的抬頭看著他,嘴里嘟囔著。
“壞人,你是不是不喜歡這些小可愛啊?”
“你要是不喜歡的話,以后………”
“沒有,挺喜歡的。”
“嘻嘻,真的么?那就好。”
聞言憨憨立馬喜笑顏開。
隨后拉著沐長卿在她的床沿坐下,在被褥里一陣摸索,然后掏出一塊平安符出來。
將那平安符放在沐長卿的手里,憨憨撅著小嘴喃喃道。
“壞人,這是早晨娘親陪著我去相國寺求來的平安符,那方丈說了,帶上這平安符可以驅兇避害,化險為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