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么?可是清月怎么覺得長安縣候很不愿意看到清月呢?”
蘇清月回了一句,話里有些說不出的酸楚。
她的朋友本就不多,她的性格使然也注定了她不是特別合群的那種人。
為數不多可算得上是朋友的,沐長卿便是其中一個。
只不過她把沐長卿當朋友,別人是不是也是如此就不清楚了。
“蘇大夫誤會了,沐某前些日子還念叨著蘇大夫呢。”
訕笑一聲,沐長卿將其迎了進來。
在院中坐下,蘇清月一本正經的看著沐長卿開口道。
“長安縣候,你不知道一個人說謊眼神會下意識的看向別處么?”
“清月在你眼里就是這般聽不得壞話么?”
“長安縣候便是不愿理睬清月,清月也不會生氣,只是縣候如此言不由衷………”
沐長卿扶額。
來了,她又帶著長篇大論走來了。
“蘇大夫,許久未見,你好像清減了許多。”
打斷了她的喋喋不休,沐長卿柔聲道。
果然,此話一說立馬有了一些效果,蘇清月聽了這話目光復雜的看著他。
稍許才頓了頓回道。
“長安縣候也瘦了許多呢,這些日子辛苦縣候了。”
辛苦?
辛苦在何處?
“縣候在揚州做下的事情讓清月心中欽佩,清月果然沒有看錯人,縣候是心懷蒼生的大善人。”
大善人。
似乎好久沒有聽到這個稱呼了,沐長卿也是心中唏噓不已。
說起來,蘇大夫這個人還是很不錯的。
為人善良,醫術精湛,一直奔走在救苦救難的前線,說是活菩薩都不為過。
沐長卿與她相處的日子也比較融洽,當然,要是她就站在那里不說話那最好不過了。
已是入夜,空氣中帶著一股清涼的濕意,兩人對坐居于院中,一壺清茶冒著熱氣在院中寥寥升起。
“蘇大夫這么晚還沒有休息么?”
隨口念了一句,沐長卿給她沏了杯茶。
聽了這話,剛才還有些不憤的女子眼神突然變的哀傷起來。
捧著茶杯,蘇清月坐在院中恍惚的看著頭頂的皓月,一身綠裙在月色下顯得分外蕭索。
“城中傷員越來越多,清月分身乏術救治都來不及,哪還有空閑休息。”
看著少女身上溢出來的那悲天憫人的氣息,沐長卿心中不由油然而生一股欽佩。
她也不過十八年華罷了,便以女兒身奔波忙碌于各種災情區域。
當初的豫州蝗災如此,如今徐州同樣也是如此。
世人都說自己是大燕的英雄,其實這些默默付出從不求回報的的人才是大燕真正的英雄。
“蘇大夫辛苦了。”
真誠的說了一句,沐長卿話語輕柔。
認真的看著那人的眉眼,好似想要分辨他話里的真假,不過對上那灼灼的星眸,蘇清月本能的偏過頭去。
“與縣候相比,清月的所作所為又談何辛苦?”
稍許,蘇清月轉過頭來一臉希翼道。
“長安縣候,你說大燕此番能夠取勝么?”
看著少女期待的眼神,沐長卿擲地有聲的回道。
“大燕一定會取勝,那些來犯之敵也會為他們的行徑付出血的代價。”
“嗯,縣候是個有本事的人,清月相信長安縣候。”
認真的點了點頭,少女目光堅定。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