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著雨水,沐長卿來到了張三等人所在的院子。
“先生,昨日三兒已經將所有的兄弟都調出去打探消息了,可是沒有得到絲毫關于大當家的消息。”
張三臉色焦急,顯然是一夜未曾合眼。
“讓兄弟們都回來吧,大當家我已經知道怎么回事了,大當家并沒有危險,我現在有別的事情吩咐你們去做。”
見先生都這樣說了,張三這才長舒了一口氣。
隨后又匆忙將紅霞山的一群暴徒聚集起來。
“先生,什么事?”
“是不是要對云國皇宮動手了?”
舔舔嘴唇,一群暴徒哪怕一夜未眠,卻依舊顯得神采奕奕。
畢竟那可是云國皇宮啊,若是能夠一舉摧毀云國老巢,那可是千秋萬代的榮耀,哪怕他們就此身死也值得了。
沐長卿卻是搖了搖頭,輕笑開口道。
“待會你們出了這個院子就不要再回來了。”
“嗯?”
“先生這是何意?”
一群人沒有搞懂沐長卿這句話的意思,四顧望去,面面相覷。
“你們出了這個院子喬裝打扮之后就各自分散在豐邑城中,能不露面盡量不要露面,藏匿好自己。”
“先生?”
張三準備繼續發問,沐長卿卻是揮了揮手打斷了他。
“按照我說的去做便是,需要你們的時候到時候你們自然會知道的。”
紅霞山一伙暴徒雖然心中疑惑,不過對于沐長卿的話卻是極為服從。
這也是這些日子下來彼此之間建立的信任。
也正是沐長卿所希望看到的。
直到一群人全部離開了院子,沐長卿這才站起身來。
抬頭看了一眼天空不時落下的雨絲,口中喃喃低語。
“鮮衣啊鮮衣,你到底在搞些什么鬼。”
知道了自己的行蹤都在她的眼皮子底下,紅霞山的這一群人的到來自然瞞不過她。
如今將他們分散出去,各自藏匿身形,沐長卿也有他自己的考量。
相比于聚集在一起,人員分散開來總歸是有備無患。
畢竟對于這個滿身迷霧的女人,沐長卿始終不敢徹底相信。
將院門關上,沐長卿來到大街之上。
一夜安靜過后,豐邑城再次恢復了白天的繁榮。
只不過今天豐邑城的氣氛卻是有些詭異,人人行色匆匆,臉色驚恐,城防士兵一隊隊的在街上來回巡邏,神色緊張。
來到一茶樓之中坐下,沐長卿要了一杯清茶,隨后安靜的聽著樓內客人的小聲交談。
“劉兄,你看到城門口張貼的告示了嗎?”
“怎么沒有看見,你說那上面說的是真的嗎?”
“應該不可能吧?那大皇子怎么可能殺了自己的兄弟?”
“慎言啊劉兄,此事可不能大聲議論,若是被有心人聽到可是要掉腦袋的。”
“是極,是極。”
那人小心翼翼的轉頭四顧一眼,連忙閉嘴。
不過不一會兒又禁不住好奇小聲的與同伴竊竊私語起來。
“你說這事就算是真的,怎么會如此直接的張貼在城門口,這不是犯了皇家的忌諱么?”
“聽說如今大皇子已經執掌了朝綱,后天便會加冕登基。”
“這是誰的手段?怎么那城防官兵也不攔著?任由那告示張貼在城門口呢?”
“誰說不是呢?”
丟下一塊碎銀,沐長卿離開茶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