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棉黃鳳衫披在楚稚的肩頭,月姬用那柔軟的嗓音溫聲回道。
“云國換了新的皇帝這事應該不假,畢竟稍稍打聽便可以知道,只不過后者月兒覺得就有些做不得真了。”
“你也這樣覺得么?”
喃喃低語了一句,楚稚的眉梢漸漸蹙起。
按理說云國作為敵對國,新皇加冕完全沒有必要通知大燕。
可是云國卻依舊派遣了使者過來,這其中含義一時讓楚稚有些費解。
更難以捉摸的是那使者竟然說沐長卿做了那云國國師,更加讓楚稚心中疑惑了。
依稀記得,當時云國使臣說出這兩條消息時,整個朝堂的文武百官都傻了眼。
沐長卿是誰?大燕的長安縣候,一連串的事跡之后幾乎已經成了大燕不可或缺的主心骨,更是在民間有著非同尋常的號召力。
前腳導致了云國幾十萬大軍葬身死人溝還沒有過去多少時日,后腳便聽說已經做了那云國的國師,這話誰聽了去不迷糊?
相對于文武百官的震怒,楚稚心中其實是沒有多少感覺的。
別人不了解,楚稚那是對于沐長卿了解的透徹。
若是那人能夠這么容易就為權利折腰,那她楚稚也沒必要因為賞賜的問題頭疼不下數次了。
只不過那云國使者為何會說出這番話來?
而且云國新任皇帝也是讓她有些費解。
作為大燕天子,對于云國皇室情況自然知曉。
那云國先皇駕崩也就罷了,其膝下還有三個皇子,這新皇的位置怎么會落到那最小的郡主頭上?
這怎么看都覺得不合常理。
正疑慮中,花姬款款行至承影殿。
見花姬到來,楚稚拉著她走回殿內,將今日朝堂之中發生的事告訴了她。
與楚稚猜想的沒差,花姬對于沐長卿做了那云國國師是萬萬不相信的,甚至還有些輕蔑。
“陛下,沐郎的性子奴婢了解,那云國使臣如此說道,必然有其不可告人的目的。”
點點頭楚稚深以為然。
隨后又皺眉道。
“你那沐郎前往云國也有一段時間了,你說這云國女皇加冕之事會不會跟他有什么關系?”
固然楚稚對于那云國女皇加冕一事有所懷疑,不過若是那人在此事上做了什么文章,也未必不是沒有可能將那最小的郡主推到那個位置上。
對于沐長卿的各種天人手段,楚稚如今也早已經熟知,這天下再不合常理之事只要與他粘上了關系,也就變得并不讓人難以接受了。
聽了這話,花姬沉默了下來,心中略微有些躊躇起來。
盡管花姬深信沐郎對自己的情意,但是花姬也不得不承認自己的沐郎是個多情的種子。
秦掌柜姑且不談,家里還有個待宰的小蘿莉等著上位呢。
沐郎名聲在外,會引起天下女子的覬覦實屬正常。
沐郎平白無故做了那云國國師她是不信的。
可若是沐郎與那云國新任女皇有了什么瓜葛呢?
想到這,花姬的臉色也是逐漸冷了下來。
將心中想法說出,楚稚不說話了,一旁的月姬臉色也是驟變。
整個承影殿突然安靜的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