吐了吐靈巧的小香舌,黑漆漆的眼珠子骨碌碌的轉動著,憨憨也發覺自己這句話說的好像有些不是時候。
其實這個時代,按照花姬這個年歲基本上出嫁的女子都已經有了身孕了。
不過這事基本都是男方占據主導權,哪怕花姬心中有此想法,若是沐長卿沒有表明也只能放在心里。
更何況,兩人如今雖是已經在一起了,也有了花月之合,卻還沒有成親,若是未婚先孕在這個時代可是會被人戳脊梁骨的。
“沐郎這么寵你?妹妹就不怕有了小寶寶以后沐郎不再理你了?”
眼波柔和的看著云芷溪,花姬微笑道,隨后繼續小心認真的修剪著沐長卿頭上的碎發。
“啊?”
“那還是不要了。”
聞言憨憨連忙擺了擺手。
童言雖是無忌。
不過這句話卻是在花姬的心里泛起了漣漪。
修剪完畢,又應憨憨的要求給她重新挽回了沖天髻,花姬這才洗漱碗筷去了。
“你不說話沒人當你是啞巴!”
恨鐵不成鋼的斜了一眼一旁暗自搖頭晃腦的小丫頭,沐長卿恨的牙齦直癢癢。
“本姑娘又干嘛了?”
嗷嗚著沖進他的懷里,一頓降龍十八掌招呼而去?
玩累了,憨憨氣喘吁吁的趴在沐長卿的懷里,小手摸著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壞人,你再不去看看秦掌柜,怕是她要跟你拼命了。”
說罷,小丫頭從懷中跳下,蹦噠著跑出了屋子。
出了房門,花姬正彎著腰給院中的花木澆水,從背后看去身形窈窕,落落大方。
走上前攬住她的柳腰,沐長卿將下巴擱置在她的肩上,細細的嗅著她身上的味道。
“怎么像個小孩子似的?”
沐長卿不答,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享受著這難得的二人時光。
“是不是累了?”
將手中水壺放下,花姬轉過身來將俏臉貼在沐長卿的胸口,語氣有些心疼。
確實有些累了。
云國一行,雖然沐長卿作為一個旁觀者見證了一切,可難免還是深陷其中不能自拔。
與往常的日子相比,在云國的這一段時間確實感覺有些心累,倒不是因為被人算計,而是這一切不受掌控的感覺讓他生出了一絲挫敗之感。
而且鮮衣那個女人就像個定時炸彈,誰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引爆。
她說過過些日子會來尋自己。
雖然是一國女皇貿然孤身進入敵國危險無比,不過以她的性子,沐長卿完全相信她能做的到。
若是真有那么一天,沐長卿實在難以想象這個女人出現在這個小院中的場景。
“快去看看秦姐姐吧,秦姐姐這段時間也很想你呢。”
溺愛的在他唇上吻了一下,花姬的眉梢帶著溫柔的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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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死人還知道回來?”
“妾身還以為你死在哪個狐貍精的肚皮上呢?”
院內一角,秦媚坐在藤椅上,翹著修長的二郎腿,瞇著桃花眼,眼神不善的盯著身前的男人。
這前一秒還是你儂我儂的溫馨畫面,后一秒又仿佛進了火山中。
同樣的兩個小院,相距不過百米,畫風卻是天差地別。
小雨捂著嘴在一旁偷笑,和憨憨坐在一起一人抱著一捧瓜果看戲。
倒是悠水偷偷看了一眼舉足無措的沐長卿,隨后柔柔弱弱的想要說幾句軟話。
“姑姑~”
瞪了她一眼,小妮子立馬不敢說話了。
“聽說你與那云國女皇勾搭上了?”
“不是說去找雪姬的么?咋還順手偷了個人回來?人呢?怎么不帶來給妾身看看?”
挖苦了幾句,整的沐長卿也有些尷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