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了挑眉,雪姬理所當然道:“不然呢,若不然我如何能來找你?”
“花姬呢?”
“睡著了。”
雪色從薄窗斜斜的透進屋內,蔓延過桌子茶幾在地面上留下一道道斑駁陸離的瑩白光點。
床上兩個對而凝固的身影如同雕塑一般。
沐長卿現在很頭疼。
攤上這么個小姨子實在是讓人高興不起來。
這娘們好似真的有什么大病一樣。
沐長卿本以為她白天那也只是玩笑之語,誰曾想竟然真的找了借口調走了花姬,大半夜夜襲姐夫的房間。
這事擱誰身上都有些頭疼吧?
想了想沐長卿還是覺得應該秉承著懷柔政策才對,一般的道理也說服不了這個不按正常套路思考的小姨子。
“首先來說,我是你姐姐的男人。”
語重心長的念了一句,雪姬卻是不以為然。
“不是還沒成親么?”
“………”
一句話說的沐長卿頭皮發麻。
咬咬牙,一狠心,沐長卿語氣略微加重了一些。
“你知道你在干什么么?若是讓花姬知道,她心里會多難受?”
“知道便知道了,姐姐與我小時候說過,以后要嫁給同一個男人。”
嗯?
竟然還有這種事?
為何之前從未聽花姬說起。
“或許你是因為我替你報了仇,所以才會心懷感激,但是這并不是男女之情。”
“雪姬想的很清楚。”
沒轍了。
沐長卿這下是真的沒有主見了。
這娘們軟硬不吃,鐵了心要撬自己姐姐的墻角啊。
心思混亂之際,雪姬已經一個欺身向前把沐長卿逼在了床榻一角。
“你還是不是個男人了?”
沐長卿本能的側開一絲身位,但由于兩人挨得實在太近,難免那鬢發上的青絲癢絲絲的掃過臉頰。
再略微抬頭看去,昏暗的光影之下,小姨子目光灼熱,大有將沐長卿一口吞下的趨勢。
那沒有扣子的衣襟微微敞開,鎖骨之下玉白豐腴的溝壑在冰肌玉骨之間若隱若現,仿佛某種信號。
“你若是覺得對不起姐姐,那便不說好了,姐姐自然不會知道。”
如蘭的氣息從那櫻紅檀口中涌出噴在沐長卿的臉上,那種麝香的溫熱又帶著絲絲的冰涼讓沐長卿心神劇烈恍惚起來。
說實話,沐長卿感覺自己有點怕這個女人了。
剛要推開那幾乎與自己貼在一起的雪姬,一旁睡的正熟的云岫或許是被兩人的動靜驚醒嘰嘰叫了一聲,睜開了眼睛。
摸索了一番找到了沐長卿的位置便準備往他的懷里撲去。
結果一雙美腿突然伸出,一腳將飛奔而來的云岫踹下了床。
不僅是云岫傻了眼,那手伸出來一半還未動作的沐長卿也是傻了眼。
看著眼前那張笑魘如花,朦朧妖艷的美人臉,沐長卿感覺心底有一絲發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