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離開飄雪宮將這酒肆擱置大當家心里還是會有些不舒服的。
仿佛知道她的想法一般,沐長卿攬著她的柳腰柔聲說道:“到時候這酒肆讓宮門弟子來打理就行了,等樓蘭一事結束后,咱們再回來。”
“嗯。”
幽暗的酒肆之中,斑駁的陽光透過縫隙灑進屋內,大當家神色慵懶的依在沐長卿的懷里,氣氛靜謐無聲。
第二天一早。
一輛馬車離開了那白雪縈繞的飄雪宮對著長安城疾馳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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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連數日,馬不停蹄,終于在臘月的最后一天,沐長卿幾人趕到了長安城。
許久未歸,如今的長安城與離開之時已然是換了一個模樣。
城北平民窟落成了許多新建的瓦舍,不少家義莊落地而起,而其中最大的一間卿水莊便眾星攬月的圍在其中。
“縣候,我們快些回宮吧?耽誤了這么久,怕是陛下已經快拖延不住那圣教而來的使者了。”
原本還想著先去見一見悠水那小妮子,聽了月姬這話,沐長卿也只能作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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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行殿中。
氣氛凝固。
一個年輕男子一臉囂張的站在大殿之前,神色倨傲。
而居下的一眾朝官大多臉色都不好看,只不過礙于那人的身份,也只能心里憋屈著。
“陛下,如今已經過了十日之久,不知陛下考慮的如何了。”
“陛下要知道如今域外之人來襲,尊上有令,中原大地共同抗敵,若是陛下如此優柔寡斷可是會給大燕帶來不小的禍端啊。”
“放肆!”
話音剛落,劉有德已經高呼出聲。
“你是何等身份竟然如此對陛下出言不遜!”
“哦?這么說來,大燕要置尊上圣命于不顧了?”
那中年男子轉過身來,一臉不屑的看著劉有德。
“還有,你是何身份?不過一尋常朝官,竟然也敢對本使指手畫腳?”
“夠了!”
女皇冷冷的掃了一眼殿下那人,鳳眸中壓抑著無窮的怒火。
那圣教使者似笑非笑的直視著女皇那絕世的容顏,表情輕佻。
“陛下是聰明人,不過一火藥而已,相信陛下不至于為了此物斷送了整個大燕百姓的性命。”
這話屬實已經有些囂張過頭了。
在大燕朝廷之中以百姓的性命作為要挾,妄圖逼迫當今天子就范。
一眾朝官攥緊拳頭,面色鐵青,此舉何嘗不是在狠狠地打他們的臉?
自從長安縣候神兵天降大敗云國之后,大燕還從未受過此等欺凌。
只不過哪怕他們心中燃起滔天怒火,也只能壓在心底,畢竟他們也知道若是真的得罪了眼前之人,那大燕才會迎來怎樣萬劫不復的境地。
這一刻,他們竟是無比懷念起那個行事不羈又讓人安心的長安縣候。
若是有他在的話,怎么可能會讓此撩如此囂張傲慢。
“朕說過,那火藥乃是長安縣候所管,即便是朕也不能不顧他的意見將火藥交予圣使。”
輕蔑的冷哼聲響起。
那男子言語不屑道。
“堂堂一國天子,竟然行事還要聽從一個勛爵,真是讓本使想笑,難不成陛下與那什么縣候是老相好不成?所以這才對他言聽計從?”
“大膽!”
“放肆!”
“竟然對陛下如此無禮!”
一眾朝官怒不可遏,一個個氣的吹胡子瞪眼,即便是坐在金椅上的女皇也是鳳眸含煞,恨不得當場命令燕衛剁了此人。
那圣使環顧了一圈大殿,看著一個個怒火中燒的大燕臣子,嘴角帶著嘲諷的弧度。
“怎么?妄圖對本使發難不成?本使就站在這里,你們可以試試看。”
話音剛落。
一道劍虹從燕行殿外驚鴻掠過,射入殿內。
下一秒,那狂妄傲慢的圣使嘴上的笑容便凝固在了嘴角。
接著噗嗤一聲,劍影掠過那圣使的雙腿已然是齊根斬斷,鮮血瞬間飆射在燕行殿內的石柱之上。
隨后一道冷冷的聲音在殿外響起。
“你算什么東西?也敢在這里大呼小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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