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方迷途未知,沒有哪一國家愿意先去趟這一趟渾水,以數萬兒郎的性命為代價去試探那域外之族的底線。
“可若是那廝不答應呢?”
“畢竟如今那云國可是與他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之上,即便是本教也沒有絲毫把握可以驅使他們。”
沉聲回了一句,周嘯天可不像夏侯目如此鎮定。
他堂堂圣教大長老,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何曾在幾十萬大軍面前如此丟份過,那心里的怨恨自然是洶涌澎湃。
從容的在賬內坐下,端起侍從奉上的美酒,夏侯目笑道。
“圣教乃是中原大義所在,大敵當前的情況下,三軍自然謹遵教主調遣,若是那長安縣候不顧教尊之令,自然會引起民憤,到時候民心頓失,還何愁解決不了那廝?”
若是沐長卿此時聽的到兩人的交談,怕是要忍不住嗤笑出聲。
老子玩剩下的把戲,也能當回事在這獻寶?
就在兩人商量著計策之時,沐長卿也沒有閑著。
鮮衣衣衫半解,正俯臥在床,媚態恣意的盯著沐長卿。
“公子,這么久沒有見到鮮衣,就不想嘗嘗鮮衣的味道么?”
這事吧,說來也挺讓人頭疼。
雖然兩人還沒有突破那最后一步,但是在那云國宮苑之中也早就有過肌膚之親。
沐長卿也不介意與她親密接觸,只不過這個場合,外面還有幾十萬大軍所在,沐長卿是真的提不起來興致。
也不想這種情況下奪了她的身子。
見沐長卿不為所動,鮮衣抿了抿丹唇,忽地抬眸,似有幾分委屈。
“公子,你就真的這么狠心么?”
無奈一嘆,沐長卿走到床邊,將鮮衣摟在懷里柔聲道。
“非是沐某不愿,只是這個時候,沐某實在不想如此草率。”
聞言,鮮衣嬌軀一顫,貝齒輕輕咬著下唇,下一瞬臉上又恢復了那媚骨妖嬈的姿態。
“嘻嘻,鮮衣逗公子的呢,鮮衣知曉公子心意就心滿意足了。”
上一秒還幽怨十足,下一秒又變的風情魅惑,真不知道這女人到底有幾副面孔。
“對了,如今云國明面上的女皇不是玉笙寒么?如今你暴露身份,不會有什么隱患么?”
籠了籠一頭青絲,鮮衣將纏繞在頭上的絲巾解開,瞬間那如墨的秀發在場中散開,一縷縷的發梢于沐長卿的臉頰掃過,淡淡的清香撲鼻而來。
調整了一個舒服的姿勢,鮮衣懶洋洋的依進沐長卿懷里,隨后不以為然道。
“這都過了多久時間了,整個云國早就已經被師妹治理的如同鐵桶一般,那些不安分的各路諸侯早就沒了生息了。”
聽此,沐長卿不得不在心里感慨一句。
同為天子,那玉笙寒的手段確實要比大燕女皇強硬許多。
云國先皇駕崩,皇子盡逝,內亂比至大燕更加復雜,可是不過區區兩月光景,整個云國已然是豎清禍己。
沐長卿還要繼續發問,鮮衣不由嗔怪的白了他一眼,隨后玉手緩緩的撫摸著他的胸膛:“公子,這個時候就別說這些無關緊要煞風情的話啦。”
說罷,將紅唇湊近沐長卿的眼前,美眸之中滿是蕩漾的笑意。
搖頭一笑,沐長卿也沒有客氣,低頭含住那雙櫻唇。
未待品嘗片刻,一個亭亭玉立的素衣女子,突然出現在營帳之外。
“月姬深夜而訪,沒打擾到縣侯吧?”
聽到聲響,鮮衣睜開美眸,先是詫異的看了一眼沐長卿似乎也沒有想到這個時候竟然還有女人來找他。
隨后不冷不淡的問了一句。
“何事?”
聽到是女子的回應,帳外的月姬一怔。
那云國女皇這個時候怎么會在縣候的營帳之中?
難不成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