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著強烈的氣息涌來,鮮衣身軀一顫,小手僵在半空,隨即猛的一把將沐長卿抱緊,一股莫名的幸福感傳遍全身。
“公子~”
就在沐長卿二人濃情蜜意之時,而不遠處的一間營帳之中氣氛就顯得有些凝固。
黑暗中,月姬忐忑的話語響起。
“陛下,您,您睡了嗎?”
“沒有。”
聽見回應,月姬抿了抿唇,隨后有些惆悵的喃喃道。
“陛下,現在怎么辦啊?”
是啊,怎么辦?
已經是后半夜了,楚稚依舊無眠,腦子里一直在想著這件事。
堂堂長安縣候,大燕的主心骨卻和云國女皇搞在了一起,楚稚心中說不擔憂那是假的。
一想到那廝若是哪一天突然被那個不要臉的女人勾搭到了云國而去,楚稚心中就沒來由的涌出一股恐慌。
大燕如今走到這一步確實很不容易,就算楚稚也不得不承認這一切全是沐長卿的功勞。
若是他真的投奔敵國而去,楚稚是真的不知道該如何面對那種局面。
更何況今日那云國十萬將士毫不猶豫的倒戈相向給了楚稚莫大的危機感。
哪怕不愿意承認,楚稚也被那云國女皇的手段所折服。
再加上她那本就絕色無雙的容顏。
捫心自問,同為一國天子,楚稚絕對做不到在眾目睽睽之下做到如此地步。
“陛下,縣候,縣候以后會不會……”
月姬還沒說完,便已經被楚稚冷聲打斷。
“不會的,花姬還在長安,他怎么可能舍下花姬前往云國?”
花姬?
月姬心中不由苦笑。
陛下啊,您是真的不知道還是假的不知道。
如今花姬姐姐怕是早就把縣候當成了自己的命根子一樣,連燕衛司都極少去了,若是縣候執意離開長安,花姬姐姐怕是必然也會隨他而去。
更何況。
更何況,雪姬姐姐如今也和他走到了一起。
想了想,月姬還是決定先不將此事告訴陛下了,免得陛下心里會胡思亂想。
幽幽一嘆,楚稚悵然道。
“月兒,你說朕是不是對他太苛刻了一點?”
苛刻了一點?
聽此月姬滿心惆悵。
陛下您這何止苛刻了一點?縣候為大燕做了這么多,卻從不曾要求過什么。
只不過是對陛下您心有好感而已,哪怕陛下您對他無意,也不至于關系鬧的這么僵啊。
若不然,何至于出現今天這個局面?
想了想,月姬小心翼翼的試探道。
“陛下,您,您喜歡縣候嗎?”
一陣兀長沉默。
半晌才從黑暗中傳來一聲輕嘆。
“睡覺吧,明日一早還得去往天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