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回來了?”
似乎想要給沐長卿一個合適但又稍顯親密一點的稱呼,但是以楚稚的腦容量實在是想不到應該怎么稱呼他。
沐郎?長卿?都不合適。
登徒子,壞胚子,無禮之人,好像也不適用。
沐卿又顯得太過正式刻板了。
沐長卿倒是沒有什么異樣,點了點頭于大營之中坐下。
帳下齊聚著三國頭領以及圣教的一眾教主長老。
如今域外之族的風波已去,沐長卿也沒有繼續呆在天塹的必要。
自然需要把這些尾巴瑣碎之事搞定才可以安心回到長安。
“如今域外之族危險已平,諸位可以讓屬下將士返程了,如今一直耗在天塹,想必對于各國來說都是一個極大的耗損。”
“只需要各自駐守一隊士兵在天塹即行,一旦域外之族再有風吹草動也可以及時的通知回去。”
沐長卿緩緩轉動著手中的酒杯開口道。
眾人聽罷也沒有任何意義。
對于沐長卿如此指揮的姿態,也沒有人敢反對,即便是那夏國主帥夏侯目也只能干坐在一旁聽從調遣。
不然還能說啥?
人家域外之族百萬大軍都被他一人覆滅了,你還能說什么?
再多的言語也都顯得蒼白無比。
“既然如此,那本將就先行告退,回大營之中部署了。”
夏侯目站起身來,復雜的回了一句。
點點頭,沐長卿給了他一個默許的眼神。
經過這一役,沐長卿的心態已經轉變了許多,也沒有興致與夏侯目起什么爭鋒了。
或許應該說是,從一開始,沐長卿就是以一個看戲的姿態應付著夏侯目的敵視。
如今外敵已去,自己或許一輩子都不可能再和他有什么交際,既然如此,權當是一個陌生人無視好了。
至于夏侯目會對大燕,會對火藥火槍覬覦除非他真的得了失心瘋才會做此行徑。
夏侯目帶著屬下離開大營。
而樓蘭圣教一眾長老就有些坐立難安了。
沐長卿如此姿態不說秋后算賬,起碼有些恩怨該解了。
沐長卿也沒有含糊,直面邊城月笑道。
“教主,聽說如今教內在圣女一位上一直懸而未定?”
來了!
聽了這話,邊城月唯有苦笑。
“如縣候所知,如今教內圣女之位一直空著,而有資格參與爭奪的只有四位。”
嗯了一聲,沐長卿沒有在說下去。
相信邊城月只要是聰明人絕對明白自己提這句話的意思。
樓蘭圣教看似在中原享有無比崇高的威望,可是這些威望的來源并不是因為圣教本身,而是來自于天塹守門人,或者說是千年前一手建立圣教以及天塹的那個女人。
如今守門人的令牌都已經在了沐長卿手里,哪怕他當場罷免教主的位置她也沒有什么說辭。
不然大燕大軍揮兵直入樓蘭,只憑樓蘭那些弟子根本是螳臂當車,更何況明眼人都看的出來云國也是和大燕穿了同一條褲子。
如此威壓之下,邊城月也只能低頭。
更別說如今沐長卿以一人之力大敗域外之族,這消息傳到中原大地,即便是樓蘭在民間的聲望都未必比不上他。
畢竟一個是傳說中沉淀下來的,而一個是活生生發生在眼前的。
這兩者自然不言而喻,再想拿大勢去壓沐長卿已然是癡人說夢,從各方因素來看,沐長卿目前的所有決定都是大勢所趨。
沐長卿此舉已經算是給足了她面子了,邊城月自然是順勢下坡。
“縣候還有別的指示沒有?若是沒有………”
“行了,下去吧。”
揮揮手,沐長卿顯得有些意興闌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