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對身旁的手下使了個眼神,對方拿出一柄做工精致的史密斯威森Model29Classic,這柄槍裝填馬格南.44的子彈,威力大到能在近距離殺死一頭水牛!
布萊恩推開轉輪,將其中的五顆子彈剝落,凹槽內只剩一顆時飛速的撥動轉輪,繞到自己身后陸晨的視野死角處甩了一下,將轉輪合并。
“陸先生,你聽說過俄羅斯輪盤賭嗎?”
布萊恩微笑著說道。
陸晨這半年看了不少電影,當然也知道這種游戲。
與其他使用撲克、色子等賭具的賭博不同的是,俄羅斯輪盤賭的賭具是左輪手槍和人的性命,在左輪手槍的六個彈槽中放入一顆或多顆子彈,任意旋轉轉輪之后,關上轉輪。
游戲的參加者輪流把手槍對著自己的頭,扣動板機,中槍的當然是自動退出,怯場的也為輸,堅持到最后的就是勝者。
這是個兇徒們才會玩的殘忍游戲。
“怎么,你要陪我玩?”
陸晨看著布萊恩手中的左輪,目光平靜。
“不不不,我是不愿意把自己的性命交給這種隨機的事的,是你和伊麗莎白玩。”
說著,布萊恩將左輪對準伊麗莎白的后腦,“瞧,修斯大人體貼的為您想出了打破僵局的辦法,你們最后的贏家可以活著離開,沒有人會攔路。”
“聽起來不錯,但我并不覺得你們有誠信這種東西,如果輸的人是我,你們多半還會扣留伊麗莎白,而我也不想陪你玩這種無聊的游戲。”
陸晨像看傻子一樣看著布萊恩,對方憑什么認為自己會接受這種不公平的游戲,無論輸贏,受傷的總是他和伊麗莎白。
布萊恩表情僵硬了一瞬,但他好像又接受了什么命令,恢復了平靜,道:“陸先生說的有道理,既然是游戲,總要有小概率的共贏機會,這樣如何,如果到最后一輪前,你們都還活著,您只要用門口桌臺上的那支注射器留下一支您的血液,就可以帶伊麗莎白一起離開。”
“假使你們是有誠信的人,不得不說這個規則倒還可以,如果是你們口中的修斯來陪我玩,那就更好了。”
陸晨點頭,手從刀鞘上松開,“那還等什么?開始吧。”
左輪手槍抵在了伊麗莎白腦后,她面色平靜,六分之一的概率,她不認為自己會中標。
咔嗒——
扳機扣響,是空的。
伊麗莎白襯衫下微微起伏,松了口氣。
“看來你也沒我想象的那么淡定。”
陸晨看著伊麗莎白笑道,隨后抬手接住布萊恩扔過來的左輪。
“誰又不怕死呢?”
伊麗莎白也沒有辯駁。
陸晨舉起左輪,對準自己的前額,透過余光看向對面的布萊恩,又抬頭看向斜上方的攝像頭,“伊麗莎白的死活對你們來說無所謂,你們臨時起意抓了她,只是為了引我來,是吧?”
沒有人回答他的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