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楚兄不會說謊,對方真的有一匹八足駿馬斯萊普尼爾,那這就和神話中的奧丁完全吻合了。
“我不清楚,來學院后我也在獅心會查閱了各種資料,確實沒有關于奧丁的記載,祂就像是這個太陽紀第一次現身的,以往的歷史中沒有祂的存在,所以我也沒有向學院報告。”
“不報告是對的,牽扯到龍王級的事情,你很容易置身暴風眼中,況且還是一位秘黨不曾知曉的龍王。”
陸晨說著,又問道:“那當時楚兄你是怎么逃出來的?”
并非是他看不起楚兄,但他覺得即使尼伯龍根中是一位次代種,楚兄應該也絕無活著跑出來的可能性。
被問道這個問題,楚子航的一雙黃金瞳變得更刺目了,連那篝火的光輝都仿佛要被掩蓋,那是復仇的烈焰。
“……是我的爸爸,他為我斷后,我才……逃了出來。”
說到最后幾字時,楚子航可謂是咬牙切齒,但他牙咬的再緊,悔恨的情緒也依舊泄露了出來。
陸晨聽完也是有些沉默,他沒有問什么“你之前提過的鹿爸爸又是誰?”這種蠢問題,這顯然是后爸。
陸晨嘆了口氣道:“你有個偉大的父親,他為你斷后時,一定是這個世界上最帥的男人。”
“爸爸他,其實平時挺不靠譜的,但陸兄你說的不錯,那天他拉風極了,我從未見過那么拉風的男人,不敢相信那是自己的父親,可我寧愿他像以前那樣不靠譜,那樣他還能開著老板的車,帶著我去吃廉價的辣雞翅和鹵大腸,我能聽他家里長短的啰嗦,聽到我不耐煩為止……”
楚子航似乎打開了話匣子,陸晨從未見過對方說這么多話。
一個人心里壓了太多,就會像那不堪重負的大壩,一旦打開了缺口,洪水便洶涌而出。
陸晨也不打斷楚子航,就當一個合格的傾聽者,感慨著原來每個人都不容易,誰都會有一段不堪回首的過往。
到最后,陸晨才開口了,“所以楚兄你來到卡塞爾學院,追求變強,就是想有朝一日,再次面對那個神靈嗎?”
楚子航不開口,但他的眼神已經算是做出了回應。
陸晨笑了笑道:“我懂了,雖然這算是楚兄你的家務事,但我也想厚顏摻和一手,如果有祂的消息,請務必帶上我。”
見楚子航猶豫,陸晨又道:“你知道我的,就是想和比較強的家伙戰斗,何況那家伙可能是個龍王,宰了祂說不定還能爆點裝備呢。”
良久,楚子航的面癱臉罕見的露出有些別扭的笑容,“陸兄你最近游戲打多了。”
陸晨不置可否,“魔獸世界真的挺好玩的,你也可以試試,我和繪梨衣超強,什么本都能過。”
“等回去的吧,我也下個玩玩看。”
楚子航其實前段時間已經買了游戲主機,因為他之前誤會了陸兄變強和游戲有關,但買回來后因為獅心會的事物太多一直放在寢室吃灰。
忽然,外面傳來一陣犬吠和嗚咽聲,陸晨和楚子航對視一眼,都坐起了身。
由于北極夜晚寒冷,他們都是和衣而睡,只是套了個睡袋而已。
兩人迅速的從睡袋中鉆出來,知道可能有什么事發生了。
陸晨也意識到自己大意了,這里是北極,外面呼嘯著寒風,掩蓋了一切細小的聲音,敵人摸過來時“悄無聲息”
兩人掀開帳篷,就看到遠處的幾座雪屋中翻滾著黑色的生物,遍地都是鮮血。
借著略微昏暗的陽光,陸晨看清了周邊的狀況。
蛇,整座冰原上到處都是蛇!
小的幾米長,大的超過二十米長,腰身超過成年男子的合抱不知多少。
要知道世界上最大的亞馬遜森蚺最長也才十四米,而這些黑蛇最大的一只已經接近三十米,其身上的鱗片在陽光的照射下寒光澈澈,那絕不是蟒蛇應該有的鱗片,而是龍鱗!
而在北極這樣的極寒之地,也根本不該出現蛇類這種冷血動物,這意味著,眼前的這些巨蟒……都是龍族亞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