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會兒八岐大蛇只剩一只頭了,他們有機會!
大概過了十分鐘,八岐大蛇最后一顆頭顱喘息著垂落在地,祂似乎耗盡了這具軀體所有的力量。
而在祂面前,是遍地的尸體。
曾經高傲自命不凡的明智阿須矢被水箭刺穿了胸膛,眼神空洞的望著天空。
影秀的短刃卡在自己脖頸中,是被突然顯化的無塵之地給擋回來卡死的。
關東支部唯一的生還者是有名的騒貨小蓧,她曾經成功勾引過關東支部除了明智阿須矢外的所有男人,但顯然八岐大蛇對女人并不感興趣,她勾引男人的功夫救不了她的命。
此時她被吸血鐮劃中,腹部大量出血,沒有及時的救治,大概率也活不過今天了。
狂風自東方襲來,白影壓著黑影掠過泥濘的大地,帶起一列暗紅色的水幕,水幕蓋過小蓧蒼白的臉,在暴力的沖撞下,她如同一個破布娃娃般被擊飛到樹上,曾經妖嬈美麗的身段變得扭曲不堪。
她的功夫或許對某些男人有用,但在戰場上還活著的兩個男人眼中,此時都只有彼此。
轟——
碎石迸濺下,源稚生被風間琉璃抵在了真紅之井凸起的井壁上,風劍琉璃的瞳孔中像是有著曼陀羅花紋在轉動,源稚生的眼神則沉默如山。
…………
東京半島酒店,一位穿著西裝,帶著能劇面具的人穿過了自動門。
大廳內避難的群眾都紛紛驚疑不定的看向那人,因為這家伙明顯看起來像是“可疑人士”啊。
但面具人并沒有和任何人搭話,無視了朝他走來的服務員小姐,邁著輕快的步伐走向電梯,口中還哼著某種老歌。
“自己”現在心情的確很不錯,不如說好到了極點。
經過這么多年的努力,“自己”今天終于到了收獲成果的時候。
只可惜他還體會不到“自己”的愉悅,“自己”做事總是謹慎到極點,不會讓“自己”涉入任何有風險的事中。
風間琉璃視他為不死的幽靈,來自地獄的惡鬼,但其實很多事沒外人想的那么復雜。
赫爾佐格博士只是一名弱小的混血種,論血統,或許還不到卡塞爾學院的B級,但他的言靈很特殊,弱小的特殊。
言靈.造夢者。
并未被秘黨記錄在案的言靈,但“自己”分析或許是自己心愛玩具的夢貘言靈的下位,這種緣分般的巧合,讓“自己”格外鐘愛這個玩具。
明明在血統和言靈都在“自己”的上位,卻要在“自己”編織的巨網下如同提線木偶一般起舞,更讓“自己”感到愉悅。
這個言靈的作用也很簡單,使用后可以較低限度的影響作用對象的夢境和意識,這個較低限度是真的很低。
比如“自己”如果對一個正常人使用,也只能引導對方今晚做做春天的美夢,連對象都無法指定,更別說細節了。
因為人的潛意識是會反抗外來入侵意識的,就算是普通人的精神在這方面也出乎意料的強大,想靠這個給對方洗腦是不可能的。
但他“自己”是個天才啊,天才總是把不可能化為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