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杉越支支吾吾半天,居然也沒能開口,他強大到在日本這處地界無人能敵,但卻沒有勇氣對兒子說出自己的身份。
他害怕,同時他也覺得自己不配。
源稚生揉了下腦袋,看向上杉越,“感謝您……最后還是站出來了……”
說到最后,他欲言又止,還是沒能說出那兩個字。
“我不出來?我不出來你們這對傻小子就互砍到死了!”
上杉越扭著頭,有些不太敢看兒子們的眼睛,又道:“還有,你是怎么當哥哥的?如此亂的局勢下,你就丟下你的妹妹自己一個人跑來了?”
源稚生被說的有些尷尬,這的確是他的疏忽,如果沒有……老師傅的援手,繪梨衣很可能已經遭遇不測。
他又看向源稚女,“稚女……”
源稚女笑的有些靦腆,“處刑也好,流放也好,贖罪也好……我都聽哥哥的話。”
源稚生有些恍惚,原來弟弟真的回來了,這不是夢。
這時陸晨開口了:“按照秘黨的原則,源稚女是應該被關押在某個海島的監獄上,終身監禁的。”
源稚生心神一緊,看向陸晨。
但陸晨又笑了笑道:“但你弟弟是神經病嘛,神經病在人類社會中還有特權呢,雖然我很討厭這種所謂的規則,可也不是不能網開一面,再說你們蛇岐八家不是總想著自治嗎?我今天什么都沒看到,只是來砍了八岐大蛇而已。”
說著,他站起身來,拍了拍源稚生的肩膀,“走了,一身濕漉漉的,回去換衣服吃飯,餓死了。”
他走到繪梨衣身邊,又道:“源兄,因為你的勸告,我可是在海下放棄了一只超大的魷魚,記得你說過的話。”
源稚生看著那帶著繪梨衣走向車子的陸晨,臉上不自覺的露出笑容,“放心,晚上鐵板魷魚管飽!”
…………
晚上九點,東京半島酒店。
前臺的服務員小姐經過了一天的擔驚受怕,趴在柜臺前懶洋洋的打著瞌睡,忽然被一陣叮叮鏘鏘的聲音給吵醒了。
她立馬坐正身姿,擦了擦嘴角可能存在的口水,心神緊張。
要是被經理發現她在上班時間打瞌睡,可是要被開除的。
她看見進入酒店的并非經理,下意識的松了口氣,但又愣了下。
她看到了什么,一個拉面師傅,正推著一輛屋臺車,進了酒店?
“老師傅……我們這里是不接受這種外賣的。”
她還以為是客人請了什么現場拉面表演,但這里是什么地方?怎么能讓路邊攤的小販推著車進來?客人會投訴的。
“嚷嚷什么,我又不是來送外賣,我來給孩子做飯吃。”
上杉越旁若無人的推著車走向貨梯。
服務員小姐想要出聲阻攔,但下一刻又閉嘴了,因為有一雙纖長的手搭在了她的肩膀上,她甚至沒察覺到對方是什么時候過來的。
她有些驚悚的回頭,看到站在自己側后的是一位穿著西裝,梳著單馬尾的漂亮女性。
“請通融一下,這是頂樓客人的家人,這里的董事應該跟你們交代過。”
櫻淡淡道,還從背后抽出一柄短刃,將刀柄朝向服務員小姐,那上面有著蛇岐八家的族徽。
服務員小姐頓時精神了,剛剛的睡意消散的無影無蹤,她原本是不清楚這些道道的,但前段時間酒店接待幾位特殊的客人,上面交代事情時,有提到過這“一家人”
這可是日本最大的黑道組織,他們是地下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