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櫻在負責照顧大家長,不理會外界的事,所以這些事都由我來操辦了。”
烏鴉拘謹的答道。
他其實如今也是有身份的人了,東方的那句俗話說得好,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源稚生上任大家長,源稚女接任執行局,夜叉成了執行局的副局長,而他則是成為了日本分部的副部長,在對學院的外交上,手中的權利僅次于龍馬家主。
其實如果不是他高中就輟學了,沒什么文化,源稚生是想給他點更好的活干的,但最終也只是讓他跟著龍馬家主去學習一段時間。
說是分副部長,但他平時也還是跟著源稚生,很少去龍馬家主哪里,學習對于他來說很痛苦。
如今在蛇岐八家內,除了八家家主,任誰見了他也要點頭哈腰,他從一個街頭混混,終于混成了“人上人”
可倒是有些懷念跟著少主在執行局打打殺殺的日子了,想到這里,他有些氣惱,手錘了下方向盤,“那些人太猖狂了!”
他后悔那天不在源稚生身邊,即使他不是很能打,或許會死的很快,但他覺得源稚生每次受傷,他作為源稚生的親信,都不在,是很大的失職。
“聽說他們在街道上就開打了,事后你們怎么處理的?”
陸晨詢問道。
“輝夜姬和諾瑪共同工作,消除了所有的電子記錄,然后由催眠言靈的擁有者進行大面積洗腦,到現在這件事還沒壓下去,總有漏網之魚。”
提起這個,烏鴉也是頭大,那群人完全不顧及亞伯拉罕契約,他們在市中心開打!
起碼有數千人直接見證了那場戰斗,有數十人被卷入戰斗的余波中死亡,媒體的信息更是鋪天蓋地。
好在是他們蛇岐八家處理,作為白王的血裔,催眠言靈的擁有者不再少數,只是大多沒有富山雅史教授業務熟練。
今天的交通很順暢,不到半小時他們就抵達了蛇岐八家旗下的醫院。
陸晨和繪梨衣在烏鴉的帶領下來到了頂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兒,走廊上五步一哨,看不到任何醫生和病人,蛇岐八家現在的神經已經繃緊到極限。
一直到源稚生病房門口,烏鴉微微側身,“大家長就在里面,我就不進去了。”
說完,他還對房間周遭的其他人揮了揮手,“都下去休息會兒。”
烏鴉能一路混到現在,雖然在源稚生面前偶爾會踩雷,但還是很高情商的,知道這一家人接下來要說些私密話了。
即使房間的隔音很好,他們也不應該在外等候。
“部長……”
有一位蛇岐八家的成員有些猶豫,他直屬于執行局,是夜叉讓他們在這里寸步不離保護源稚生的。
烏鴉有些氣惱,嚷道:“保護保護,你們頂個屁用,沒看到小姐跟姑爺回來了嗎!現在誰敢來犯!”
那人被吼了一聲,立馬閉了嘴,和其他人一起撤到了樓梯口。
陸晨感覺有些好笑,繪梨衣則是略微羞澀的低頭,但兩人開門走入房間后,這些情緒都消失了。
空氣中彌漫著刺鼻的藥味兒,掩蓋了那淡淡的血腥氣,源稚生面色蒼白的躺在床上,床單是掀開的狀態,腹部纏著的繃帶透著殷紅,看樣子是剛換過藥。
“陸兄?”
源稚生微微側頭,有氣無力的道,他也是剛醒不過半小時,精神還有點恍惚。
“哥哥……你沒事吧?”
繪梨衣從陸晨身后露頭,看向源稚生,捂住櫻花般柔軟的唇瓣,她也沒想到會這么嚴重,源稚生此時身上插滿了管子,有消炎的、有能量的。
“繪梨衣也回來了啊,我沒事。”
源稚生說著,便想要撐起身子,表示自己其實還好,可撐到一半,傷口撕裂吃痛又倒吸一口涼氣躺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