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一直都很有工具人的自我修養。
“話說回來,那個叫陸晨的,真的這么厲害?現在看情況,他應該是被奧丁關住,然后抹消掉他的存在了吧,那豈不是說奧丁不想正面跟他打?”
蘇恩曦有些感慨,她們也是后知后覺,老板也沒有提起這件事,但陸晨應該的確存在。
如果陸晨真的那么強,豈不是說,他們的小白兔都無用武之地了嗎,也怪不得老板沒有出面解決這件事。
“按照楚子航的描述,陸晨強到能虐殺半進化狀態的埃吉爾,估計和完全體龍王是一個水準,甚至超越的。”
如果不是有路明非這個標桿,就算楚子航和繪梨衣都這么說,零都不會相信,她是個講究邏輯的人,而陸晨的存在太過離譜。
“那就祝你們旅途順利嘍,在日本待得無聊死了,每天就是溫泉煮蛋飲酒。”
零聽到語音對面還傳來了出水聲,可以想象某個女人正從溫泉池站起來伸了個懶腰。
“薯片,你不怕三無妞回來砍死你嗎?”
酒德麻衣的聲音響起,她也加入了頻道。
她們倆在日本享受生活,泡著溫暖舒適的溫泉,住著豪華宅邸,有紳士的老管家為她們貼心服務,而零則是在冰海上執行沒有盼頭的任務。
在這種對比下,薯片妞的發言簡直欠揍啊。
“日本還好嗎,老板為什么派你們去日本?”
零詢問道。
“我們是在日本幫秘黨盯梢啦,萬一太子的那個組織繼續對小怪獸的家人動手,我們也好策應下。”
蘇恩曦回話后,語氣也有些怪異,“不過現在想想也確實奇怪,我們憑什么要跑過來幫那個女孩兒看家?”
酒德麻衣也插話:“我們的記憶的確被修改過,起碼我現在覺得沒理由要在日本當保姆,小怪獸很強,但不值得老板如此安排,老板應該是為了那個叫陸晨的人。”
原本是遠程通訊,卻由于零的少言寡語,變成了另外兩個女人的戲臺,蘇恩曦贊同道:“這么說的話,豈不是就連老板也有些顧忌陸晨?怕他出來后發瘋?”
“應該是了,所以三無妞,我們可不是在日本度假啊,也肩負著重要的使命,照顧好那個陸晨戀人的家人……好繞。”
零按下跑步機的停止鍵,慢慢停下腳步,“沒別的事我就先掛了。”
說罷她便按下了耳麥上的通訊終止鍵,根本就沒給酒德麻衣她們回復的機會。
她拿起一旁早已準備好的毛巾,擦了擦額頭上細密的汗珠,走到屋子臨窗的一面,玻璃外是漆黑的冰海,她們已經進入了北極圈內。
每年的9月23日到第二年3月21日間,北極點會出現極夜,而在北極圈內,越靠近極點,這種現象就會越明顯。
她靜靜聆聽者窗外呼嘯的狂風,真是好久沒有來……這樣的地方了。
YAMAL號甲板上,楚子航雙手撐在欄桿上,眺望著遠方,那雙漆黑的眸子如極夜一般深沉。
路明非作為作息良好的乖寶寶已經睡了,零這個鍛煉狂魔在健身房揮灑汗水,而繪梨衣和夏彌則在屋內不知干些什么。
“楚先生,今晚預計有風暴,外面會很冷,建議您回船艙休息。”
一個男聲在楚子航身后響起。
楚子航回頭,看向這個俄羅斯大漢,“船長不去休息嗎?”
對方原本自稱的名字是薩沙.雷巴爾科,但其實真名是亞歷山大,曾是俄羅斯聯邦安全局阿爾法特種部隊的少校。
這么大的一艘船他總不可能一個人開,必須要有合格的船員,而對方原本就是這艘船上被雇傭的船長,對YAMAL號和這片冰海的航道都很了解。
現在是當地時間晚上十一點,正常來說對方應該已經換班去休息了才對。
“有點睡不著,前些天在岸上喝酒把時差搞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