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坐了起來,渾身肌肉緊繃,一雙黃金瞳燃起,單手發力側身翻下了床,處于半戰力狀態,在這個姿勢他可以隨時選擇起跳,沖刺,或向前匍匐翻滾。
手邊沒有武器,狙擊槍在客廳,但這間房子內有玻璃,他可以當鏡子用,有言靈他就不會被瞬殺。
只要挺過第一波,他就能發出預警,或者想辦法撤至客廳,那里有小太刀和狙擊槍。
短短一秒鐘內,路明非已經在心中擬定了粗略的戰術,可當他定睛看向窗戶處時,愣了下。
什么妖魔鬼怪都沒有。
但他沒有放松警惕,因為窗戶不知道什么時候被打開了,屋內的氣溫已經下降了十幾度,他之前迷糊中居然沒有察覺。
他快速而小心的騰挪身形,環視四周,以防敵人已經進入了屋內。
可當他四面八方都看過后,依舊沒有看到什么東西的影子。
“難道是我睡前沒關窗戶?風吹得窗戶開合發出響聲?”
路明非狐疑的自語,可他明明記得自己有關窗戶,畢竟窗戶不關,會很冷。
想不通,他也沒有減少警惕心,現實謹慎的后退至房門,打開后迅速的在客廳的沙發上拿起陸師兄送他的小太刀,狙擊槍他沒拿,在這種環境下很難使用,而是從自己的背包中取出了一柄亞特蘭蒂斯產的手槍,比裝備部改造的還要暴力幾分,也是陸師兄友情送他的。
他一手持槍,一手持小太刀,以交錯防御姿態重新回到了屋內。
他不能確定是不是自己睡迷糊了,所以沒有打擾已經睡下的媽媽,否則就是大笑話。
回到屋中,仍舊沒有任何異常,風吹得窗戶開合撞擊,砰砰作響。
路明非松了口氣,又檢查了遍屋子,然后上前把窗戶關上。
但就在他關上窗戶,準備扳上鎖時,忽然在窗戶對面,依稀的看到了一道影子。
那是個金發小女孩兒,穿著白色的袍子,有點像是病服、又有些像醫生的白大褂,很怪,說不上來是什么感覺。
出奇的,路明非沒有第一時間拔刀,或是開槍,他也不知道為什么,或許是因為這個小女孩兒看起來……還挺漂亮?
隔著窗戶,就像是隔著鏡面,他看到那個金發女孩兒滿臉焦急的開口,可他沒聽到聲音,也不知是不是外面風太大的緣故。
“你說什么?”
路明非下意識的問道,然后打開窗戶,但窗戶開啟后,女孩兒的身影消失不見,就像是從未來過,就像是……一場夢。
路明非回神后,心中有些莫名的慌,也有點后怕。
他剛剛貌似見鬼了,幸虧是個無害的“鬼”,不然他剛剛愣神沒有開槍拔刀,說不定就被弄死了。
有了這檔子事,他也不敢睡了,穿好衣服,拿著武器走到媽媽房門前,輕敲了敲門,“媽媽睡了嗎?”
他又敲了下,里面傳來喬薇尼的聲音,像是有些責備:“兒子這么晚了怎么還不睡?不是說了別熬夜嗎。”
路明非見媽媽沒事,松了口氣,“馬上就睡、馬上就睡。”
他雖然這么說,但沒有再回房間了,坐在客廳的沙發上,一手持刀,一手持槍,想看看今晚還有沒有異常。
…………
陸晨回到住處時,已經是凌晨了。
打開房門,繪梨衣不再,應該是回零她們的那個房間了。
他剛坐到床上,門就又打開了,是楚子航。
他和原本和芬格爾是一個房間,楚子航和楚天驕一個房間,但芬格爾說有想向師兄請教的事,就讓他和楚子航住一起了。
令陸晨意外的是,楚子航身后還跟著夏彌。
陸晨看楚子航的眼神就像是再說“約會完還把女人帶回宿舍?”
楚子航果然不愧是跟陸晨認識最久的人,一下就明白陸兄誤會了,“我們在外面有發現,要跟陸兄說一下。”
說罷,他看向夏彌,意思是由本人說。
夏彌定了定神,道:“陸師兄,你在這里有沒有見過奇怪的東西?”
“奇怪的東西?指什么?”
陸晨不明白夏彌的意思。
夏彌神情嚴肅,“比如說……忽然出現的奧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