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攝影師拍的挺好嘛,就是源兄的鏡頭少了點。”
陸晨坐在繪梨衣身邊,有些疑惑大晚上的繪梨衣不睡覺,也不打游戲,居然在這兒看婚禮錄像。
繪梨衣按下遙控器,畫面切換,原來光盤中并不止這一場婚禮錄像,還有之前策劃方為了供源稚生挑選,添加的諸多婚禮案例。
畫面一一閃過,有西式的,有少數民族的,有日式的,有中式的,每一個案例中的新郎新娘都可謂是郎才女貌,看得人眼花繚亂。
“繪梨衣看這個干嘛?要不要去電競房一起切一盤游戲?”
陸晨不解的問道。
繪梨衣轉頭,一雙琉璃般澄澈的眸子被電視中的光芒映出各種色彩,臉頰微微鼓起,“今天不玩。”
陸晨腦子轉不過來彎,想了想道:“如果繪梨衣喜歡看的話,我去問凱撒兄要一份,聽說他找Mint俱樂部訂制了一百多種,都有示例影像。”
繪梨衣張了張嘴,又不太好意思辯解,“那就看看金毛師兄訂制的吧……”
場面一時沉默了下來,兩人就靜靜的坐在那里看婚禮錄像。
過了一會兒,繪梨衣猶豫了下,試探性的開口道:“哥哥今年二十四歲了才結婚了,爸爸好像覺得很晚,為此一直在催促稚女哥哥呢。”
陸晨想了想道:“其實也不晚吧,現在大家結婚都挺晚的,二十四歲結婚應該算早的。”
繪梨衣別過頭去,“……櫻姐姐今年二十二歲了,也挺晚的。”
“也不晚吧?中國那邊二十才到法定年齡呢,她也算很早了。”
陸晨為繪梨衣科普道。
繪梨衣臉頰氣鼓鼓的,又說道:“日本……女孩子十六歲……就可以結婚了哦。”
“這么早!?”
陸晨有些吃驚,不過不是吃驚女孩子結婚的年齡早,在他的老家,男孩兒十三四歲就結婚的比比皆是,女孩兒也差不多,到了十八歲還沒嫁出去的話,就成“老姑娘”了……
爸爸媽媽生下自己的時候,好像也才17歲,這在帝國只是常態,甚至因為常年征戰,已經算是“晚婚晚生”了。
他吃驚是因為,覺得現代化社會法定年齡都被推遲了很多呢,沒想到日本依舊這么“傳統”
“是啊,嫂子告訴我的,我也是第一次知道。”
繪梨衣不看陸晨,“……她還說,我們這里男孩子,十八歲就可以結婚了呢。”
“那要是這么說,源兄確實算是……晚婚?”
陸晨有些不確定了,至于男性結婚年齡要晚一些,是很好理解的,各個地區都差不多。
“這不是重點……”
繪梨衣小聲呢喃道。
隨后站起身,關閉了電視,臉上的緋紅在燭光下不那么明顯,她語氣微微僵硬,“我……準備……睡覺了。”
“哦,那我走了,還有些事要跟凱撒兄探討。”
陸晨起身,自覺地走出門,回頭還不忘說一聲“繪梨衣晚安。”
當門扉閉合,繪梨衣站在原地,羞惱的跺了下腳,自語道:“夏彌我們……都好難。”
…………
一月一日,新年。
意大利,波濤菲諾,修道院門前。
冷風吹落樹上的枯葉,庭院中有一些修道士在打掃落葉,在新的一年,每個人臉上都或多或少的帶上幾分喜意。
可此時烏鴉掠過,發出嘎嘎的叫聲,令人心煩,新年沒個好兆頭。
那只烏鴉飛過修道院的上方,不停的發出煩人的叫聲,有些修道士想要俯身撿石子驅趕這只烏鴉。
但下一刻,還沒等他們進行投擲,那只烏鴉就再也叫不出聲了,它被一雙強健有力的爪子牢牢的鎖喉,鋒銳的利爪將其斃命后,攜著其一同飛行,那是一只獵鷹。
獵鷹盤旋而下,將那只死去的烏鴉扔在修道院的門前,隨后它落在一個少年的肩膀上。
少年的一頭金色長發在冷風中飛舞,表情冷漠,手中提著一柄寬刃獵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