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爵大人,這次我們帝國……要交多少糧食?”
布留斯嘆息了一聲,說到了這個沉重的話題。
陸晨和布留斯軍團長擦肩而過,淡淡道:“不交歲錢,不割地,我只是個人付出了點代價。”
他有新種子的事,暫時還不能讓庫斯拉王知道,又想不出好的理由,只能含糊的這么講。
城中的守軍聽了陸晨這句話,一時間更是肅然起敬,心說一定和之前那一戰有什么關系,也或許還有更可怕的事發生在公爵大人身上。
陸晨看著那些守軍們的眼神,也不知道大家會腦補出什么故事來,就隨人傳吧,只要別太離譜就好。
“公爵大人,我已經為您準備了下榻之處,請隨我來。”
布留斯走到陸晨身邊,準備帶路。
陸晨腳步一頓,他本想回去和古蘭汀他們匯合,然后就直接回王都,但想了想,也不用那么急,在這里休息一晚,以防萬一比較好。
帶陸晨到房間后,布留斯嘆了口氣道:“難為公爵大人了,這次是我們鎮西軍欠您十萬條命,西境的百姓也欠您的,我雖然也有貴族頭銜,但是個粗人,不懂太多政治,幫不到您什么。”
他神情肅然:“但如果有朝一日,公爵大人能重歸軍隊,我們鎮西軍,會報這份恩情的。”
陸晨有些意外的看了對方一眼,能被庫拉斯王安排到西境當軍團長,自然也算是他一手提拔的將領。
他原本聽聞獸人要攻城,還擔心蠢弟弟提拔的人會帶頭逃跑呢,沒想到對方卻是決定留下來死戰。
他在哥斯拉公爵的記憶中檢索了下,忽然明白了原因。
他想起布留斯,其實出身于西境,他的老家就在這兒,背后就是父老鄉親,他當然退不得。
而這次庫斯拉王的處理方式,也讓這個鐵血男兒有些不滿了,如果自己不來,那就是鎮西軍的無謂死亡,西境的血流成河。
人在做,天在看,公道自在人心。
即使他這次沒有種子作為籌碼成功勸獸人帝國退軍,也未必就會背負罵名無法翻身,起碼西境的百姓和鎮西軍會感念他的恩情。
而本身來和談這個事件,其實也可能還有其他較好的處理方法,只是陸晨沒那么聰明,想不到。
庫斯拉王的這一手,是個看似高明的計謀,但其中也蘊含著極高的風險。
而這種計謀不會是他能想出來的,多半是庫斯拉王身邊的探索者手筆,那這些探索者的態度……可就有些耐人尋味了啊。
“立場不同而已,都是守衛疆土的軍人,在我看到你們準備死戰的那一刻,我就知道自己來對了。”
陸晨將暗夜之風掛在衣架上,意思是自己準備休息了。
布留斯心中感慨,行了個軍禮后離開,只是他心中隱隱覺得,帝國的天,恐怕在不久以后,就要變了。
陸晨坐在床上,正想著回去后,是不是要試探一下庫斯拉王陣營的探索者,忽然弒君出現在手中,看著門外。
“不愧是能得到如此身份的人,感知力很強。”
門被推開,站在月色下的,是一個儒雅的男人,帶著白耳白尾。
陸晨瞬間就明白,對方是探索者,而自己暴露了。
暴露的原因很簡單,他給獸人王的那兩壇酒,是空間出品,包裝他都沒換過。
福克斯手中浮現一顆珠子,散發出瑩瑩的光輝,將周圍包裹,外界的人即使再經過,也只能看到偽裝后緊閉的門,也聽不到異常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