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瑪斯摩挲著下頜思索,似乎對那位魔神的詛咒產生了濃厚興趣,隨后又無辜的展開雙手,向聽故事的旅行者表示:
“你看,命運女神是否同等無情,只對眷顧者示以微笑…夠數萬人食用整年的糧倉、數十萬人定居的城池……在她眼中什么都不是。”
“最關鍵的是,「命定戰役」被定性為屠城,載入史冊,這口黑鍋最終還是得我來背。”
法瑪斯撇清自己屠城的惡名,旅行者與派蒙歪著腦袋若有所思,溫迪微微嘆氣后撫琴彈奏,曲調悠揚深遠、撫慰人心,唯有通曉法瑪斯秉性的鐘離還是那副波瀾不驚的模樣。
作為契約之神以及戰爭古國最后的送葬人,鐘離豈能不知道法瑪斯隱瞞了許多與命運相關的信息,又在謊言中摻雜著主觀臆斷的真相,就如同昨日所做的那樣。
但退休的帝君顯然不打算再次出言揭穿,無意義的爭執不必重復上演。
“既然誤會已經解除,那么請允許我冒昧詢問……”
“這位塵世間最好的吟游詩人,溫迪閣下,你又因何事來到璃月?”
鐘離微微皺眉,緊盯著整天沒個正形的吟游詩人。
法瑪斯覺得溫迪聞起來像是清晨蘋果清新的香味,鐘離卻只覺得那是對方宿醉后還未消散的酒氣。
作為現存七神中最古老的一位,鐘離已經度過了太長的時光,久到能讓魔神學會人類的情緒,再將那些不必要的情緒完全摒棄。
在魔神戰爭的戰火熄滅后,最后的七位魔神各自登上神之座,自此終結了魔神戰爭的時代,他們雖然性格迥異又相隔萬里,卻都肩負著「引導人類」的神圣職責。
時代變遷,七神多有更替,時至今日,最初的七神之中,尚在執政之位的唯留下兩位,便是他與那位自由而快活的風神,巴巴托斯。
而在兩千年前,巴巴托斯在沒有任何提前通知的情況下降臨璃月,或許是出于對哈爾帕斯之死的愧疚,亦或許是對同僚的信任,鐘離的第一反應就是溫迪在履行職責時遇到了困難,需要自己的幫助。
所以還沒等巴巴托斯從風中落下,他已經做好準備迎接這位鄰國神明,只等他開口,自己就將傾盡所能幫助對方。
然而,風之神卻將一瓶酒遞到了他面前,并且盛情邀請鐘離品嘗。
「為了送一瓶酒而棄職責于不顧,實在荒唐。」
這是鐘離腦海中最先出現的想法,然而在看清巴巴托斯眼中清澈而熱烈的邀請后,鐘離又沉默著接過了酒瓶,一飲而盡。
在高天之上,哈爾帕斯與巴巴托斯的親密關系算不上隱秘,只是七神彼此都心照不宣的選擇了視而不見。
所以當摩拉克斯前往穆納塔弒殺暴君、通曉魔神戰爭的真相后,對人類感情后知后覺的鐘離這才想起巴巴托斯與哈爾帕斯的關系,于是始終對蒙德城以及風神巴巴托斯抱有戒備與愧疚的雙重情感。
這就像是殺了人家的老公,難道還能指望對方家里的寡婦給他好臉色看嗎?
但即使如此,巴巴托斯依然不斷前來造訪,到璃月港四處游玩,還總向巖之神問出各種奇怪問題,這位風神的好奇心,就和他手中的酒一樣無窮無盡。
自那時起,那個時代的七神往往會在璃月相聚,祂們飲酒作樂,幾乎無話不談,但卻都默契的沒有提起任何與「叛神」哈爾帕斯相關的往事。
仿佛只要不提及,就能免于哀傷。最近轉碼嚴重,讓我們更有動力,更新更快,麻煩你動動小手退出閱讀模式。謝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