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達利亞安撫著托克,背對著小男孩沖眾人眨眼,神之眼在披風下若隱若現。
“容我正式感謝你護送我的弟弟,小姐。”
“他的安危對我來說真的很重要。”
執行官右肩的勛章鎖鏈隨著躬身動作輕響。
“當然,還有法瑪斯和溫迪閣下。”
隨著達達利亞話音落下,旅行者和派蒙的注意力這才轉移到法瑪斯和溫迪身上。
只是不知何時,法瑪斯和溫迪已經走進了瓦房里屋。
小詩人揣著手坐在木椅上,腳尖懸空輕晃,眼神在法瑪斯指間轉動的茶盞與鐘離低垂的眉目間游移。
即便是外人也看得出,三神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當事人顯然不這么覺得。
“我倒是沒想到,巖王爺還有閑心跑到這里來喝茶,璃月七星已替你操勞了所有契約,如今連摩拉也無需隨身攜帶了。”
少年屈指彈了彈空杯沿,清脆的嗡鳴聲在寂靜里蕩開。
“就是不知道公子逃難前有沒有帶夠你揮霍的摩拉”
鐘離擱下青瓷盞的力道比平日重了半分,杯底與木桌相觸的悶響恰似磐巖墜地:
“既已卸下神職,倒不必再提舊日尊稱,倒是這茶…”鐘離抬眸時金瞳里流過冷光,“若換成至冬火水,或許更合你此刻心境”
兩神針鋒相對,溫迪突然俯身抓起茶壺給自己斟茶,碧色衣袖帶翻了果碟,蘋果滾落桌面的轱轆聲打破僵局。
“哎呀呀,蒙德的蘋果酒可比茶水解渴!”
詩人捧著茶盞笑得眉眼彎彎,仿佛方才的暗涌只是錯覺。
“你們一個把神之心當婚契送人,一個等著終火回歸故國,如此說來,豈不是說我才是七執政里最恪盡職守的那個”
鐘離挑眉正準備反駁,忽聽得外間傳來達達利亞清亮的笑聲,裹挾著派蒙氣急敗壞的打鬧聲飄進窗欞。
他執壺續茶的手頓了頓,滾水竟分毫未濺出杯口。
“說起婚契……”鐘離似笑非笑地睨向法瑪斯和溫迪,“我倒是聽聞閣下曾為求某人一笑,收集了半個穆納塔酒莊的酒水,在宮殿中建造永不枯竭的酒池”
溫迪睜大眼睛,顯然沒料到鐘離竟然會知道這么久遠的事情,而法瑪斯則像是宣誓主權般將椅子挪到了小詩人身邊,將手臂搭在對方肩膀上。
“怎么,你羨慕我倆”法瑪斯顯然并不在意鐘離言語中對他窮奢極欲的諷刺,甚至還有些驕傲的抬了抬下巴,“唉,確實,我們和死了老婆的人聊不到一塊去。”
法瑪斯直接貼臉開大,引得鐘離沉默不語,但那稍顯顫抖的手指顯示出對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靜。
而此時旅行者和達達利亞終于帶著托克走進了里屋。
向來喜歡東張西望的派蒙立刻就注意到了法瑪斯臉上的笑意,以及溫迪微紅的臉頰,迫不及待的飛到少年身邊,好奇的詢問:
“法瑪斯,發生什么事了嗎你笑得這么開心。”</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