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瑪斯輕松的哼著小曲,等著時候差不多,把掙扎的派蒙從水缸里提出來。
“唔唔唔……”
濕漉漉的頭發一縷縷的貼在鬢間,看上去憨呼呼的派蒙嘴里還包著一條紅尾的金魚。
“小派蒙還真是到了哪兒都不忘吃啊?”
法瑪斯把派蒙提到眼前,捏了捏她掛著水珠的白皙臉蛋。
“啊啊啊!可惡的法瑪斯!看拳!”
派蒙吐出嘴里紅金色的魚尾,攥緊了可愛的小手,一拳朝著法瑪斯的懷里招呼過來。
“喂喂,派蒙,我可是為了叫醒你誒!”
連忙把張牙舞爪的派蒙提遠一點,法瑪斯嫌棄的向后縮著脖子,順便還幫小派蒙蒸干了身上的水分。
生氣的派蒙真是可愛。
熒剛剛安慰完香菱,聽到法瑪斯的呼喚和派蒙咋咋呼呼的聲音,連忙跑過來勸開兩人。
“那些香膏……還能獻給巖王爺嗎?”
熒反應過來,捂著自己的腦袋,接過了鬧小脾氣的派蒙,把她抱在懷里。
一提到香膏,熒的臉色就有點發燙,感受到懷里小小一團帶來的柔軟觸感,又聽到派蒙哼哼唧唧的聲音,稍稍安心。
“當然可以,這不就是他…反正祭品也只是用來看的。”
法瑪斯撇了撇嘴,從懷里摸出三盒香膏。
看到香膏的一瞬間,熒抱著派蒙本能的后退了一步。
既然法瑪斯說沒問題……那就但愿真的不會被巖王帝君他老爺子發現吧?
根據鐘離的說法,只要做好了香膏,就去璃月港最近的七天神像找他。
熒和法瑪斯把東西帶到的時候,鐘離正面對自己的神像發呆。
接近傍晚,天邊沒有燦爛的紅霞,只有浮在烏蒙天際中的幾團應景黑云,遠處的天衡山呈現出一種凜冽的寒意和幽深的灰暗。
“鐘離先生,我們已經把東西準備好了。”
熒咬著牙,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把三盒香膏一份不少的遞給鐘離。
“你……你們回來了。”
鐘離回頭,原本是在疑惑為什么熒來得這么晚,但看見跟在后面笑嘻嘻的法瑪斯,嘴邊的話一滯。
“鐘離先生…剛才好像在對著神像發呆呢,是不是讓你等得太久啦?”
派蒙圍著鐘離轉圈,還不忘記向鐘離告狀:“都是法瑪斯害的,讓我們等這么久。”
“哦,我也沒有等很久。”
“比起神像所刻的巖王帝君的守望,不過是短短一瞬而已。”
剛剛勸走了一個溫迪,法瑪斯就出現在了自己面前。
“誒,鐘離先生和法瑪斯很熟嗎?”
看著鐘離對法瑪斯的到來毫無反應,派蒙好奇的撓了撓小腦袋。
“嗯,他在往生堂住過兩天。”
鐘離點點頭,將話題轉回香膏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