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外面,薩馬爾大酋長在眾多親衛的保護下,正得意洋洋的看著眼前的一幕,他認為帳篷里面本來想要殺死自己的敵人,肯定已經死在了弩箭的射擊之下,此刻恐怕都成了刺猬。
至于留在帳篷里面的兩個女人,他完全沒有放在心上,類似的漂亮女奴至少有一百個左右,死一兩個就像死牲口一般無所謂。
“全都殺了嗎?”薩馬爾大酋長舔了舔嘴唇,這種直面死亡的感覺,已經許多年沒有感受過了,擁有廣闊的領地,眾多的臣屬和附屬國,在數萬勇士的保護簇擁下,任何威脅都不可能來到他的面前。
可是現在,那群膽大妄為的斯拉夫人,居然想出了夜襲自己的計劃,實在是愚蠢之極,當然大酋長也承認對方的瘋狂大膽。
手舉著弩的一排薩馬爾士兵,也覺得在這么密集的射擊之下,帳篷當中定然沒有了活人,他們緩緩的將手放在了身側的弩箭袋子,從里面掏出弩矢準備裝填在里面。
弩這種武器比他們見過的任何一把弓都有威力,磅數與平常硬弓一樣,但是裝填方便發射容易,即使箭術很差的人也能夠瞬間的射中目標,唯一的缺點就是裝填太慢,在激烈的近戰當中只有一發射擊的機會。
“讓他們,快裝填。”薩馬爾大酋長忍不住催促起來,他是一個小心謹慎的人,哪怕還有一名斯拉夫人沒有死掉,都必須保持鎮定和戒備。
“吼。”就在此刻,一聲怒吼從帳篷里面發出,眾人被這巨大的聲音震的耳膜生疼,忍不住抬頭看向了聲音發出的方向,只見一道人影映在了幕布上面,緊接著本來就被弩箭射的千瘡百孔的布,立即被撕開了。
一道白花花的影子從里面砸向了正在裝填弩矢的薩馬爾士兵,將兩名薩馬爾士兵砸倒在了地上,其他人也驚慌失措起來,手中拿著的弩矢也忘記了裝填。
“怎么?”薩馬爾大酋長急忙朝著那團白乎乎的東西看了過去,借助著月光和營地中的火把,他看見砸中自己士兵的竟然就是留在帳篷里面的女人,準確的說是一具冰冷的尸體,女人的身軀怪異的折疊著,一雙不動的瞳孔正好看著大酋長,似乎正在責備對方為何毫無憐憫,將自己留在了帳篷里面。
來不及細想,烏爾夫提著鐵劍借助著勢頭沖了出來,他的鐵劍揮舞著如同風車,強大的力量令敵人膽寒不已,兩名薩馬爾戰士丟掉手中的弩,拔出腰間的彎刀,想要對抗阻止烏爾夫。
彎刀在接觸到維京鐵劍的時候,他們感覺到就像是劈砍在生鐵上一般,虎口的位置發麻,幾乎握不住自己手中的鐵劍,而烏爾夫根本不會給他們反擊的機會,鐵劍從左上方向下斜劈,鋒利的劍刃斬在了對方的腰部。
“啊。”薩馬爾士兵發出慘叫,右腿忍不住的跪下,劍鋒隨之而來,劈在了脖頸的位置,頭顱就像是皮球一般掉落在地上,腔子斷口處肌肉激烈的猛地收縮幾下,就像是大海中的無脊椎軟體動物般,緊接著炙熱的鮮血從斷口處噴出。
烏爾夫看了一眼,飚出的熱血,心中也是驚訝對方的血壓竟然這么高,難怪古人常說血濺五步,原來并非是形容,而是寫實派。
抬腳將軀體踹翻在地上,接著勢頭又劈向了旁邊的薩馬爾士兵們,此刻,其他的斯拉夫戰士和諾斯戰士也沖了出來,他們雖然受了傷,但是勇猛的如同雄獅一般。
“殺了他們。”薩馬爾大酋長見到沖出來的敵人,急忙對身邊的將領命令道。
那名將領正是被大酋長綁在帳篷前鞭笞的失敗者,當薩馬爾大酋長判斷出烏爾夫的行動目標后,馬上釋放了這名將領讓他帶領士兵包圍烏爾夫等人,當然將領不敢不聽從大酋長的命令,哪怕對方將他打的半死。
皆因為,他的族人都掌握在大酋長的手上,一旦自己有任何的不軌舉動,整個族人就會被殘暴的殺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