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瑟宛如一頭發狂的野豬,在薩馬爾人的隊伍當中橫沖直撞,滿身的血腥味讓他就像是從地獄歸來的魔鬼。
斧頭劈砍在了薩馬爾士兵們身上,綻放出了鮮艷的死亡之花,空氣中彌漫的血腥味越加濃重,薩馬爾大酋長見過數千、上萬人的戰爭,但是那都是遠遠的站在安全的地方觀察,他原本以為自己是一名冷酷無情的統帥,此刻直面死亡化身的狂戰士時候,才明白他真的怕死。
“攔住他,攔住他。”薩馬爾大酋長不顧一切的下達命令,甚至喪失了基本的理性判斷。
盧瑟和烏爾夫雖然顯得殘暴嗜殺,但在薩馬爾士兵們絕對的人數之下,只需要冷靜等待,就算是狂戰士也會力竭身亡,可是薩馬爾大酋長在死亡的恐懼下,命令所有士兵發起進攻,也就意味著本來完整如墻壁般的防線,開始移動松懈。
“烏爾夫,如果我死了,你能活下去,能不能割下我的腦袋帶回家鄉去?“盧瑟的胸膛劇烈起伏,他的氣息如風箱一般,如果有透視眼的話,能夠看見傷口開始影響到肺部,若不能馬上縫合傷口活不了多久了。
烏爾夫的雙眼在人群當中焦急的搜尋著,雖然手中一點都沒有慢下來,但是在一片亂糟糟的環境當中,似乎并沒有一線生機。
而就在此時,薩馬爾士兵們的后方發生了騷亂,當他們全心全意對付烏爾夫和盧瑟的時候,一小隊斯拉夫士兵們不知道什么時候,繞到了側后方發起了攻擊,猝不及防下,薩馬爾士兵們本來就亂了的防線更亂了。
“灰律律~~。”一聲戰馬嘶鳴,不知道是誰放跑了馬圈中的戰馬,黑暗當中這些戰馬橫沖直撞,許多帳篷被踐踏。
更加糟糕的是薩馬爾人的隨軍家屬很多,那些并非戰士的家屬們,遭遇這種混亂的局面,不由的尖叫哭喊起來,混亂就像是席卷來的海嘯般發生。
“盧瑟。”烏爾夫看見一匹棕色的馬撞開了面前的幾名薩馬爾士兵,朝著西邊跑去,立即沖上去一把拽住了馬的韁繩。
盧瑟并沒有離開的打算,還在揮舞著手中的斧頭,迫使敵人無法近身,而烏爾夫伸出另一只手抓住了盧瑟的鎖子甲,拼命將他拖到了戰馬旁邊。
“不,我要戰死在這里。”盧瑟覺得瓦爾哈拉已經在想自己招手,他倔強的對烏爾夫吼道。
“乒。”烏爾夫眉頭緊皺,失去了耐心,用手對準盧瑟脖頸處狠狠的切了下去,頓時將盧瑟打的眼前發黑,龐大的身形搖晃著。
如果在平時烏爾夫絕對打不暈盧瑟,但是失去過多和腹部的傷口,確實是盧瑟的極限,下一刻,烏爾夫已經將盧瑟推到了馬背上,自己也翻身上馬。
對岸,伊薩克心中焦急不安,他有一種不祥的預感。但是作為烏爾夫的奴隸,他幾乎沒有任何的辦法阻止,只能眼睜睜看著烏爾夫帶領著戰士們步入死亡的危險境地。
“上帝啊!愿您保佑他們。”伊薩克在自己的面前畫了個十字,希望自己所信奉的神靈,可以將烏爾夫等人安全的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