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奴隸,竟然擅自離開牛棚。“從蘇晨的身后傳來了一個粗魯男人的聲音,只見他的左手是一個鐵鉤子,就是這鉤子鉤住了蘇晨的項圈,并且把他摔倒在地上。
“臥槽,真疼。“蘇晨的脖子被這一下勒住,差點一口氣沒喘過來,疼痛讓他瞬間清醒了過來,他的后背被地上的石子咯的鉆心疼。
“夠了,這個奴隸剛剛生過病,格拉內悠著點,這可是我的財產。“碎心者赫羅夫撥轉馬首朝著領主屋宅返回的時候,丟下了一句話,這倒不是他多么看中蘇晨,完全是擔心自己的財產受損。
“是,領主大人。“兇惡的男人格拉內挺著大肚腩,他微微對著赫羅夫的方向彎腰,但是直起身體看向地上蘇晨的時候,面容重新變得猙獰起來,他解下了腰間卷起來的皮鞭,“還不起來,難道要我請你嗎?”
“額?”蘇晨齜牙咧嘴的站起身來,身上的這種疼痛可絕對不是做夢,這到底是怎么回事?他茫然的望著四周,維京人的城鎮以及泥濘地面,大部分不是很講衛生的維京男人們,他們的臉上刺著青色的紋身,藍眼珠中透著冷酷和殘忍,大部分的女人也邋遢不堪,只有盾女安格顯得干凈恬靜,當然她的美貌也同樣出眾。
“快走,還有很多活要干,別以為你剛剛生了病就能夠逃脫。”格拉內松開了鉤子,但是卻揚起手中的鞭子,對蘇晨說道。
“知道了。”蘇晨連忙回答道,同時他發現自己說的并不是漢語,而是古北歐語言,這似乎是一種本能,就仿佛是他出生就會說一般。
“給你。”安格也像其他人一樣散開,但是當蘇晨經過她身邊的時候,白皙的小手將一團柔軟的東西塞在了手中。
蘇晨偷偷低頭發現是一小塊亞麻布,似乎是安格交給他擦拭傷口的,剛剛的一摔使得他的腦后和脖子出現了傷口,忍著蟄疼他用亞麻布摁了摁傷口。
“這疼痛絕對是真實的,難道這不是夢境,我穿越了?”蘇晨跟隨著兇惡的格拉內來到了倉庫,倉庫外有許多胡亂擺放的木柴,幾名奴隸正在默默的干活,蘇晨這才確定他沒有做夢,而是魂穿了。
“沒想到網文的梗居然落在了我自己身上。”蘇晨簡直哭笑不得,而且更倒霉的是自己穿越后,既不是什么騎士貴族,也不是王公大臣,甚至連個自由民都不是,只是最底層的奴隸。
不過還好自己是北歐人的奴隸,在確認了自己的處境后,蘇晨一邊在格拉內的指揮下,將笨重的木柴搬入倉庫之中,一邊冷靜的思考著,他心中還暗自慶幸,要知道雖然維京人會抓捕奴隸,但是維京人的奴隸有機會被釋放為自由民,自由民作戰勇猛可以成為維京人戰士,通過積累功績甚至可能成為領主。
但要是穿越到了南方的法蘭克人地區就慘了,農奴一輩子子子孫孫翻不了身,想到這里蘇晨猛地呼出了一口濁氣,他看了看自己那粗糙的手掌,以及手臂上的一小塊青色烏鴉圖騰紋身,自己雖然現在是奴隸,但至少魂穿附體的是一個純正的維京人。
蘇晨雖然是一個隨遇而安的人,但當他身處不利環境的時候,適應的卻很快,此時他開始小心翼翼的觀察四周,格拉內監督了一會發現蘇晨沒有偷懶,于是便離開去忙別的事情了,他雖然想和其他的奴隸交談,但是發現沒人理睬。
“這是一座小型的城鎮,人口大概有一百五十人左右,沒有明顯的柵欄和防御,位于最高山丘上的領主屋宅應該是最后的防御手段。”蘇晨干著手中的活,一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這一座領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