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隸們居住在潮濕低矮的窩棚之中,在夜晚他們只能裹著一些干草,以抵御北歐夜晚的寒風凜冽,滲人的寒氣從四面八方透過窩棚的縫隙進來,侵蝕著奴隸們的健康,不過這還不是最可怕的,饑餓才是他們的大敵。
維京人不會將奴隸喂的太飽,這是為了防止奴隸們有力氣后擅自逃走,當然維京人自己的生活就夠艱難的了,奴隸們吃到的也不過是些殘羹剩飯,僅僅夠填飽肚子而已。
“也不知道那小子怎么樣了?”花白頭發的老人也蜷縮在角落里,他有些擔心的看向了窩棚外面。
正在此時,從門外傳來了腳步聲,幾名親隨維京人將窩棚松松垮垮的木門打開,奴隸們本能的向后推了推,一般在這么晚出現親隨維京人可不是什么好事,興許是領主一時興起想要抓個奴隸血祭一下諸神,好安慰自己夫人的噩夢。
“進來吧。”但是出乎所有奴隸的意料之外,親隨維京人客氣的向里面指了指,還有一個人彎腰踢開了幾名奴隸,空出一片稍微干燥的地方,接著還抱來新的干草鋪在上面。
“你可以單獨去倉庫睡的。”其中一名親隨維京人關切對蘇晨說道,很明顯他已經徹底成了蘇晨的粉絲。
“不用了,這里挺好。”蘇晨抱著食物走了進來,窩棚中的奴隸們大跌眼鏡,他們沒想到蘇晨不僅沒有受到領主的懲罰,反而還被親隨維京人客客氣氣的送了回來。
“這到底是怎么回事?”花白胡子的老人也目瞪口呆,他詫異的說道。
親隨維京戰士關上了窩棚的門,蘇晨走到了干草堆前,雖然這些干草堆顯得很簡陋,但卻聊勝于無,總比直接躺在潮濕的地面上好,時間久了非的得風濕不可。
蘇晨坐在草堆上,就著從窩棚上方灑進來的明亮月光,拿起懷中的食物吃起來,奴隸們聞到了食物的香味使得他們肚子更加饑餓,但是卻沒有人敢動,他們從親隨維戰士的態度中能夠看出來,領主對于蘇晨的態度不一般,這個昔日任人欺辱的奴隸已經不同了。
“吃吧。”蘇晨啃著手中的腌桃干肉,隨手拿起幾樣食物扔給了奴隸們,他此時不像他們中的一員,而像是慷慨大度的主人一般。
“哦嗚。”對于食物的渴望,使得奴隸們忘記了這點區別,他們上前在地上搶奪食物。
“給你。”蘇晨拿起懷中的一塊面包,遞給了花白胡子的老人,在這群人中蘇晨認為只有他值得尊敬。
“奧丁在上,我不知道發生了什么,也許你是獲得了諸神的加護。”老人不可置信的接過了食物,他并沒有塞入口中,而是狐疑的看著蘇晨說道。
“誰知道呢。“蘇晨吃完了懷中的食物,將手放在了腦后,舒服的躺在了草堆之上,他的目光正好能夠穿透頭頂窩棚的枯枝,看見頭頂明亮的月光。
老人此時也顧不上繼續詢問,他狼吞虎咽的吃著蘇晨給予的食物,懷著滿心的狐疑和尊敬。畢竟沒有奴隸能夠從吝嗇殘暴的赫羅夫手中獲得寬恕,更何況還給予了食物,雖然他滿心的疑惑,但是蘇晨卻已經沉沉睡去。
在夢中蘇晨仿佛又回到了自己公寓共租屋內,還做了個噩夢,中介公司捐款逃跑,房東上門攆人,自己不得不在大冬天拖著行李箱露宿街頭,寒風徐徐透骨涼。
“哈秋。“蘇晨打了個噴嚏,他睜開眼睛發現自己果然還在窩棚之中,而此時他已經睡不著了,于是坐起來,窩棚中臭氣熏天,奴隸們擠在一起取暖,沒有人敢招惹他。
“醒來了,你睡得很香甜?“一旁花白頭發的老人用手中的枯樹枝,在地上畫著什么,他看見蘇晨醒來了,于是說道。
“是,做了些不好的夢。“蘇晨伸了個懶腰,對老人說道。
“能做夢也是好事,說明你還年輕。“老人笑了笑,對他說道。
“可惜還是個奴隸。“蘇晨苦笑一聲,無奈的說道,從維京人的只言片語中他似乎知道,自己附身的烏爾夫從小就是奴隸,如果不是廚娘帕海娜的保護,恐怕根本就不可能長這么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