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的反問使得眾人都是一愣,但是他們很快都點頭起來,就連臺上的祭司和先知都忍不住的打量起他來,因為這種關于宗教的奧秘,可不是隨便一個諾斯人能夠了解的。
“而我們卻找一個遲鈍而年邁的家伙去向諸神送口信,你們覺得合適嗎?”蘇晨露出了淡淡的微笑,他用手指了指旁邊的老者維賽德,大聲的說道。
“胡說,我的腿腳可不遲鈍。”維賽德生氣的臉通紅,他想要證明自己的矯健,但是在眾人看來不過是滑稽的表現,于是所有人都大笑起來。
“那么你準備怎么辦,總不能不派人前去給奧丁送信吧?”先知走上前一步,對蘇晨說道。
“是啊,難道能夠打敗芬里爾的你,可以將奧丁神親自請到這里來?”瓦格斯也在臺下起哄起來,他粗獷的聲音格外響亮,說完后還大笑著看了看周圍的人們。
“當然不能。”蘇晨看著起哄的瓦格斯,倒也不是很生氣,雖然這個家伙曾經不顧自己的救命之恩,拿起尖刀差點割掉了自己的耳朵,相處久了也清楚,他就是個胸大無腦的家伙,沒錯是真的胸大,可能驕傲的肌肉讓他自視甚高,結果現在處處在蘇晨面前落了下風,所以才會一門心思的找茬,就像個置氣的小孩子。
“那你說到底該怎么辦?”赫羅夫生氣的胡子都快要翹起來了,他覺得這一場祭祀要是無法完成,自己精進策劃的突襲可能就要泡湯。
“我們當然還有一個合適的人選,他身體強壯,能言善辯,更重要的是領主大人最信任的手下。”蘇晨卻在此時對赫羅夫說道。
“誰?”赫羅夫很詫異,他沒想到蘇晨會將祭品的人選,指向了自己的手下,但還是好奇的脫口而出的詢問道。
東哈馬爾的領地中有一處山壁,不知道何年何月,這里形成了一處天然的溶洞,所以被當成了關押罪犯的地方,格拉內已經被關押在這里一段時間了,他**著上身躺在干草堆中,頭頂上石筍上的水滴滴答答的落下來。
“哦。”格拉內背后的傷口已經被處理,但是現在卻只能如同一條死狗般茍延殘喘,口渴的他只能仰起頭,用口去接落下的水滴,很多天他都是靠著這點水續命,不過他并不擔心,他相信自己作為領主赫羅夫的重要手下,一定會得到領主的赦免。
“康當。”忽然,一聲清脆的鐵門打開的聲音響起,這聲音在悠長的隧道和溶洞中回蕩起來,緊接著傳來沉重的腳步聲。
“哦,是領主來赦免我了,我在這里。”格拉內頓時欣喜若狂,他烏黑的手向前爬去,借助著潮濕的墻壁,吃力的站起來,朝著入口處喊起來。
“在這里。”聽見了格拉內的聲音,那些舉著火把的親隨順著聲音走了過來,看見黑暗中依靠著墻壁的格拉內。
“我在這里,我在這里。”格拉內急忙搖著手,沖那些諾斯戰士喊道。
“過來。”諾斯戰士上前架住了他,帶著他一起朝著洞外走去,他們走得很快,將格拉內幾乎是抬起來朝前走去,格拉內十分感動,覺得領主肯定是準備赦免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