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晨若有所思,果然拉格納的兒子們不一般,僅僅一個手下便非同凡響,他們在錫格蒂納人的帶領下朝著領主屋宅方向走去,蘇晨抬起頭看向了錫格蒂納的圍墻,這里的圍墻比維斯比的要高大的多,僅僅用牛皮是不可能攻破的,至少應該要用云梯和撞錘。
“怎么樣,這里的城墻不好攻破吧!”就在蘇晨跟著所有人進入木城門的時候,古德蒙德爾的聲音從一側傳來,他連忙看過去。
這名鐵骨比約恩的間諜首領,看上去有四十多歲的摸樣,腦袋兩側被剃光,頭頂留著一簇棕褐色的頭發,從左側的腦門處到臉頰上,用青色的染料刺著花藤的圖案,他的雙眼是綠色,偶爾閃著狡黠的光澤,身上穿著一件用皮革和鐵片制作的護甲,外面披著一條臟兮兮的灰白色的狼皮。
“很高大,很結實。”蘇晨淡淡的說道,他甚至不知道古德蒙德爾是什么時候出現在自己身邊的,不由警惕起來。
“用牛皮攻城,雖然我也能想到,但是卻沒有想到你的那種方法,很奇特很新鮮。”古德蒙德爾對于蘇晨的警惕毫不在意,他微笑著很自然的將手搭在了蘇晨的肩膀上,兩人的距離一下子拉盡,蘇晨甚至能夠問道一股子羊膻味道。
“不過是小聰明罷了。”蘇晨微微搖了搖頭,對古德蒙德爾說道。
“不用謙虛小伙子,在你這么大年紀的時候,我可沒有你一半聰明,所以才會丟掉自己的手指。”古德蒙德爾舉起了自己的左手,他的左手上少掉了小拇指和無名指。
“戰斗中難免會如此。”蘇晨并不奇怪,諾斯人生性好戰,長年在戰場上廝殺,丟掉性命都是常事,更別說殘疾了。
“不,這不是戰斗中丟掉的,而是我曾經對比約恩說謊的代價,但是我認為他是個公平公正的人,所以這個代價太小了,從此后我便對他忠心不二。”古德蒙德爾臉上意然掛著微笑,但是卻讓蘇晨感受到了寒意,而這寒意比腳下的積雪要冷的多。
“…………”蘇晨沉默不語,他微皺眉頭,不明白古德蒙德爾為什么要告訴自己這件事,這是警告還是拉攏?
“你叫什么名字?”古德蒙德爾問道。
“我叫………”蘇晨正準備告訴他的時候,前面的赫羅夫似乎發現了他們,于是大聲的叫著古德蒙德爾的名字,古德蒙德爾立即笑著放下了胳膊,大步朝前走去。
“一會見烏爾夫,我期待你們為這里帶來的新鮮玩意。“古德蒙德爾頭也不回的擺了擺手,對蘇晨說道。
“他是在耍我嗎?“蘇晨的心不由一沉,很明顯對方把自己查的一清二楚,但是卻故意逗弄似的,這讓他很不舒服。
鐵骨比約恩在自己的領主屋宅中接見了赫羅夫一行,他的領主屋宅中擺滿了琳瑯滿目的物品,蘇晨甚至驚訝的發現了幾個黃金和銀制作的十字架,不用問這都是從不列顛搶劫得到的物品。
“哈,我的朋友們,是諸神的意志使我們歡聚于此。“一個鏗鏘洪亮的聲音在大廳中響起,那聲音如同夏日的霹靂般響亮,蘇晨等人忍不住的看了過去。
“鐵骨比約恩,拉格納的兒子,瑞典的國王。“蘇晨的心中一凌,不由在心中說道。
鐵骨比約恩的頭發和胡須都用含有堿的東西涂抹成了淺白色,下巴上的胡須精心的編織成了五個辮子,他的雙眼深邃而有力,寬闊的雙臂,挺拔的身姿怎么看都不像是步入老態的國王,而他的身上穿著一件粗羊毛織衫,樸素無華,只有披著的一件金線刺繡的呢絨披風和黃金鏈扣,才匹配他的名聲和地位。
“偉大的比約恩,瑞典的國王,烏普蘭雅爾國,東約特蘭雅爾國的所有者,我是東哈馬爾的領主向您致敬。“赫羅夫急忙彎腰向比約恩致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