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帝啊!”
“該死,我本來應該離開這里的。”
“住口,我們是荷蘭雅爾的廷臣,應該為雅爾發誓效忠的。”
“但是他死了,我們落在了野蠻的諾斯人手中。”
廷臣們紛紛相互指責起來,他們中有荷蘭人,也有來自施瓦本的平民,還有倫巴底的貴族,本來平日就相互有芥蒂。
“哐當,嘎吱。”就在此時,他們聽見了外面的鎖子打開的聲音,接著便是大門敞開,爭吵的人都停止了下來,他們的眼中滿是驚恐,因為現再并沒有到吃飯的時間,而這時候打開門很可能是有人要被處決。
“唔。”烏爾夫推開了倉庫門,聞到了一股酸臭的味道,因為這些人沒有辦法離開,吃喝拉撒都在這倉庫之中,導致里面的味道十分難聞。
“該死的真臭,我說不弱殺掉他們算了。”瓦格斯跟在烏爾夫的身后,他皺眉用手掌扇了扇,這才說道。
“讓他們都出來吧!”烏爾夫也皺了皺眉頭,對看守的諾斯戰士吩咐道,這才走到了倉庫外面的空地上,這里的空氣就清新許多。
荷蘭的宮廷廷臣們不知所措的被帶了出來,他們跟隨荷蘭雅爾多年,早已經學會了北歐語言,從烏爾夫的神態和語氣中,他們感覺到對方似乎并沒有惡意,心中這才稍稍的放松下來,比起如同主教般被殺死,能夠活下就已經很不錯了。
“我們都見過面了,那還是在宴會中,真是遺憾,我卻不得不與荷蘭雅爾刀兵相加,這只能說是諸神的意志。”烏爾夫看著這群狼狽的廷臣們,對他們緩緩的說道。
而荷蘭廷臣們排成一列,站在了烏爾夫的面前,他們局促不安的低著頭,其中有女人開始低聲抽泣,不知道烏爾夫將會如何處置自己。
“現在和平來臨了,荷蘭雅爾是個好漢,他在戰場上很英勇,而我們諾斯人尊重強者,在他臨死前曾經請求我能夠招呼他的妻女,我也承諾了下來,就像你們知道那樣,諾斯人很看中誓言,你們將會向自己新的主子效忠。”烏爾夫在他們面前走過,他的聲音在空地上響起,這些廷臣們都不敢抬起頭看他的眼睛,即使是偶爾抬起,也急忙將自己的目光垂下,但是突然烏爾夫提起了向新主人效忠,還是引起了他們的好奇。
“請問,是讓我們向誰效忠?“一名來自巴伐利亞,戴著長耳帽子,棕褐色須發的貴族男子好奇的問道,他是來自拉布斯家族的迪特溫.馮.拉布斯。
“當然是荷蘭雅爾的妻子和他們的繼承人。“烏爾夫笑了笑,對迪特溫說道。
“什么?“迪特溫十分的吃驚,他們本以為烏爾夫等人肯定會掠奪整個城堡后,命令人繳納贖金,贖回女公爵和她的孩子,但是沒想到烏爾夫竟然以保護者自居。
“可惡的維京人,你以為這種伎倆會欺騙我們嗎?”就在迪特溫沉吟的時候,從他身旁傳來了一個憤怒的聲音,廷臣們都十分的恐懼的看了過去,只見一名戴著長耳帽子,臉上的皮膚如同是脫落的魚鱗般的男子,正在咒罵著。
“噢?”烏爾夫的眉頭微微皺起,他看向了那個男子,而兩名諾斯戰士立即上前,一拳擊中了他的肚子,把他如同死狗一般拖了出來。
“哦嗚。”肚子被狠狠的揍了一拳,男子簡直喘不過氣來,但是他的眼中滿是憤恨。
“他是誰?”烏爾夫玩下腰,看了看面前丑陋的男人,好奇的對迪特溫詢問道。
“他叫貝倫加爾,是荷蘭雅爾收留的一名身份低微的人。”迪特溫對烏爾夫說道。
“而這么多的廷臣中,只有你一個人敢站出來咒罵我,為什么?”烏爾夫微微瞇了瞇眼睛,對這個丑陋的男人貝倫加爾詢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