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坐在溫泉中閉目養神，紅翠和綠柳二人把阿貍扶到岸邊的青石板上，讓她散去體內的燥熱。
阿貍一直把自己悶在水里，結果把自己泡暈了，連狐貍耳朵都露了出來。
紅翠伸手摸了摸阿貍的狐貍耳朵：“這位妹妹的頭飾好可愛，毛茸茸的，還有些暖。”
林凡坐在水中開口：“那不是頭飾，那是她的耳朵。”
紅翠捂嘴輕笑：“公子可真會開玩笑，不過這對頭飾的確可愛，摘下來讓我戴一戴可好。”
紅翠伸手去摘阿貍頭頂的“頭飾”，結果用力拉了幾下也沒能拉下來，反而扯得阿貍呲牙咧嘴。
“好疼，不要拽我的耳朵！”
林凡在水中再度開口：“不要拽了，一會拽痛了，她會咬人的。”
紅翠笑著松開手：“公子說話風趣，真是一位妙人，可惜我們姐妹二人入不得公子的眼，無緣服侍。”
一邊的綠柳嘆了一口氣：“什么時候才能像小鈺那樣天降貴人，離開這處霧氣昭昭的破地方。”
林凡聽到“小鈺”兩個字，頓時心中一動，這名字聽起來有些耳熟，好像只之前在將軍府的時候，將軍李穆提起過。
“你們說的小鈺，是什么人？”
綠柳用衣袖輕輕給阿貍扇風，同時開口回答：“小鈺是我們原來一起的姐妹，她的命好，來到這里不到半個月就遇到了貴人，如今已經進將軍府享福去了。”
林凡有些意外，這個小鈺竟然真的就是李穆新招的那個妾室。
李穆如今被妖氣顫聲，這個小鈺的嫌疑最大，因此林凡自然想要問清楚些。
“你們說小鈺已經進將軍府去了，難道她的貴人是將軍大人？”
紅翠嗯了一聲：“將軍大人是我們這里的常客，上次他來泡湯，不知怎地就一眼看中了小鈺，一定要把他帶回到府中去，據說因為這件事還和他夫人大吵了一架。”
綠柳接著說：“將軍的夫人說小鈺是個妖女，迷惑了將軍的心智，大家都是女人，何苦互相為難。”
紅翠輕笑一聲：“你難道不知道么，李將軍的夫人可不是一般人，她父親是朝中名將，自己也曾經上過戰場，可不是我們這種女子能比的，要真是惹急了這位夫人，她可會一劍砍了你！”
綠柳被嚇得一驚：“真的呀，那下次將軍來的時候，我們還是躲遠點，免得他夫人找上門來拿我們出氣！”
這兩人聊得起勁，把林凡晾在了一邊，林凡只有開口打斷她們：“你們剛才提到的小鈺，她是哪里人？”
紅翠連忙轉過頭來：“啟稟公子，小鈺來的時候說她老家在霧龍山一帶，因為遭了災，所以才到饒州城來討生活。”
“霧龍山是哪里？”
“霧龍山在唐國和南召交接一帶，山里常年霧氣彌漫，所以當地人才給起了這個名字。”
林凡點了點頭：“這種兩國交界之地，往往是無人管轄的混亂之地，那個小鈺沒有其他家人了么？”
綠柳搖了搖頭：“她家里就剩下她一個人，小鈺剛來的時候還很虛弱，說話都有氣無力的，后來在館里休養了幾日，氣色才好了起來。”
紅翠也跟著開口：“就是啊，小鈺剛來的時候一張臉都是蠟黃色的，一點生氣都沒有，后來眼見著她的皮膚越來越白，到最后簡直是又細膩又白凈，就連我都忍不住想去摸一摸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