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李子安哪里還是他們認識的那個吃軟飯的家伙,這尼瑪葉問附體啊!
陳剛從地上爬了起來,伸手摸刀,可右腕骨裂,動一下都疼得厲害。卻不等他換左手,李子安忽然沖了上來,一拳頭轟在了他的心口上。
“哇!”陳剛張嘴,把晚飯吃的米飯菜葉和啤酒什么的一股腦的吐了出來,倒地之后翻滾了兩圈才停下來。
另外幾個潑皮被鎮住了,一動不敢動。
動手之前李子安還很緊張,可是這會兒他放松了。
大惰隨身爐賦予了他遠勝從前的力量,他還有折枝拳,對付這幾個渣渣潑皮根本就不用擔心破相的問題。
“一起……一起上!”陳剛在地上嚎,也不知是韭菜還是什么東西從他的嘴角冒了出來,慘不忍睹。
沒人上。
李子安右腳踏前半步,左手在前,五指微張呈鷹爪之形,右手在后,握鐵拳待發。上身前傾,腰直如松,臀部微微下沉,有不動如山之勢。
這是折枝拳的起手式。
他不擺功夫架勢都沒人上,這一擺就更沒人上了,幾個潑皮還不斷往后退。
李子安覺得有點大題小做了,他收了功夫架勢,淡淡地道:“我從小習武,練了二十多年了,今天不發威,你們當我是病貓?”
陳剛和幾個潑皮一臉懵逼,都是一個村長大的,李子安從小習武,他們怎么不知道?
李子安突然加大音量,兇聲惡氣地道:“都給老子滾,不然打斷你們的腿!”
他平時不裝逼,但不代表他不會,該裝的時候還是要裝,就這幾個潑皮,揍一頓再嚇唬一下效果會更好。
幾個潑皮平日里也就只有欺負欺負老實人的實力,哪里遇見過真正的練家子,一個個轉身就跑。
陳剛也從地上爬了起來,跌跌撞撞的逃了。
李子安在門前的空地上回想著剛才打斗的過程,有時候覺得某個動作不對就重新比劃一下。
自己練拳是一回事,實戰又是一回事,經驗總結非常重要。
那幾個潑皮跑沒影了,李子安才轉身回去。
林勝男站在堂屋門口望著李子安,問了一句:“剛剛是誰在外面吵鬧?”
李子安說道:“幾個要飯的,我已經打發走了。”
林勝男一聽便沒了再問的興趣,她招了招手:“子安,你過來給老祖宗上柱香,磕幾個頭。”
李子安走了過去。
堂屋里有一張神龕,供了余家的先人靈牌。其中有一位是兩百年前的清朝大員,名叫余青山,做官做到了澤省巡撫。這老宅子就是那位先人留下的,也有兩百多年的歷史了,前庭后院,用料和布局都很講究。
這老宅子本來是由余家的一個親戚看守著,直到四年前余美琳和她奶奶回來才離開。李子安入贅余家之后便搬到了這老宅子里住,那個親戚干的活也就由他干了。
李子安上了一炷香,然后跪在蒲團上磕了三個頭。
林勝男說道:“去吧去吧,我在這里待一會兒。”
“夜里涼,奶奶你早點睡。”李子安叮囑了一句,離開了堂屋。
堂屋里傳出了林勝男念經的聲音,念的是《金剛經》。
回到屋里,李子安琢磨發生在自己身上的事情,那大惰隨身爐毫無征兆的就從他的腦海之中浮現了出來。
它就像是他的副腦,主要負責方士技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