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笑著說道:“大舅子,你這么著急走干什么,再聊兩句吧。”
余家豪在門口停下了腳步,回頭看著李子安,眼神陰狠:“你還行,算我看走眼了,不過這改變不了什么,你們知道我的條件,好好考慮一下吧。”
說完,他拉開辦公室的門走了出去。
門口擠著一群偷聽的人,慌忙讓開了路。
余美琳呵斥道:“你們看什么看,回去工作!”
一群人這才散去。
昆麗正好走來,也給余家豪讓開了路,隨后.進門關上了辦公室的門。
余家勇還跪在地上,緊張得很,再加上疼痛和焦慮,他看上去就像是一條受傷的田園犬。
昆麗訝然道:“發生了什么?”
李子安說道:“美琳,怎么處理這個家伙你做決定吧。”
余美琳淡淡地道:“余家勇,你走吧,走之前把你的辭職信交給昆麗。”
“我馬上走。”余家勇跟著就爬了起來,慌不擇路的往門口跑,生怕余美琳或者李子安改變主意。
“美琳,發生了什么?”昆麗又問了一句。
“待會兒再說,你跟去看看,把余家勇的辭職信拿到手。”余美琳說。
昆麗點了一下頭,又折身離開了辦公室。
余美琳看著李子安:“子安,你這么知道余家豪另有目的?”
李子安說道:“我不是給你算了一卦嗎,我自然知道。”
余美琳好奇地道:“你都算出了什么,給我說說。”
換往常,李子安早就說了,可是這次的卦辭的后兩句預言了他和沐春桃的事,那是能跟她說的嗎?
“怎么,不能跟我說嗎?”余美琳更好奇了。
李子安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在我手心里畫了一只鳥,一個鳥窩和一只狼,還有一根樹枝。”
余美琳訝然道:“這都成一幅畫了,我畫了那么多東西嗎,我自己怎么不知道?”
“相由心生,卦象也與你的氣運境遇而生,你自己不知道,我知道。”李子安說。
“你就憑這些知道余家豪是沖著奶奶去的,我怎么什么都看不出來啊?”余美琳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著又說道:“你算卦有卦辭,這次的卦辭是什么?”
李子安繞了這個圈子本就是不想說卦辭,她卻追問起卦辭來了,怎么跟她說?
“你快說呀。”余美琳催促道。
李子安干咳了一聲:“這一卦的卦辭是,鵲巢鳩占是迷霧,狼子野心另有招,家門外有虎豺狼,同舟共濟可破局。”
卦辭是死的,人是活的,這么一改就沒貓膩了。
更何況,他跟沐春桃本來也沒什么啊。
余美琳念了念這卦辭,還是有點困惑:“我隱約知道這卦辭不好,可我也看不出余家豪是在打奶奶的主意呀,你給解解。”
李子安說道:“你不是畫了一只鳥嗎,在那鳥窩里,樹枝下有一只翹首望著鳥的狼,我們一家三口肯定不是那只鳥,那只鳥代表奶奶。那只狼就是余家豪,他是沖著奶奶去的。他如此逼迫你,為的不是你的房子,是奶奶手中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
余美琳恍然明白的樣子:“原來是這樣,你算得還真是準啊,那后兩句是什么意思?”
“那個……后面兩句說的是你的境遇很糟糕,想算計你的壞人有很多,但我們一家人同舟共濟就能走出困境。”李子安說。
余美琳咀嚼著李子安的話。
李子安卻在一旁暗暗自責。
這樣騙老婆好嗎?
不過也就只是心虛自責了一下下而已,他很快就釋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