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屏聲靜氣,專注精神,大惰隨身爐蘇醒,一絲絲真氣按照他的意志往雙眼匯聚。
他自己看不見,他的左眼和右眼的深處隱隱閃現出了一點綠芒,那異象就像是漆黑的夜空之中出現了兩顆綠色的星辰一樣,神秘而又妖異。
真氣入眼,眼睛所看見的景物更為清晰,可并沒有“剖”出什么來,看山是山,看水是水,礦脈在那里依舊是毫無頭緒。
李子安堅持了差不多一分鐘的時間,在雙眼發熱有些難受的時候放棄了:“山畢竟不是人,剖相術是給人看相的秘法,剖析五官斷人吉兇禍福,這山又沒有五官,更沒什么吉兇禍福,這法子肯定行不通。”
姬達封印在大惰隨身爐之中的相術秘法里還有一個摸骨術,剖相術失敗之后,他連試一下的興趣都沒有了。這山又不是人,他往哪里摸?
相術用不上,那就只剩下觀星和占卜兩樣手段了。
現在是下午,觀不了星。
占卜的話……
李子安伸出了一只手,自言自語:“大山,我給你卜一卦,你來我手上隨意的寫寫畫畫,我讓你停你就停。”
大山沒有回應。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他自娛自樂一把是想讓自己放松,可他現在并沒有感到放松。
卻就在這個時候,身后忽然傳來一個聲音:“你怎么知道我叫大山?”
是個女人的聲音。
李子安被嚇了一跳,慌忙轉身過去,站在他面前的是一個穿著草田族服飾的女人,約莫三十出頭的年齡,臉蛋圓潤,身材豐滿,給人一個結實好看的印象。
女人的手里拿著一把小山鋤,背上背著一只竹編的背篼,那背篼里裝著一些草藥,正兩眼驚奇的看著他。
“你是……”
“我就是大山,我剛才問你話呢,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還要給我算卦?”女人說。
李子安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笑著說道:“原來是這樣啊,大姐,我剛才沒跟你說話,我是在跟大山說話。”
“我就是大山啊。”
李子安:“……”
你說你取個什么名字不好,偏偏取這個名字,還在這個時候悄悄出現在身后,搶戲也不用這樣搶吧?
“你說你給我算一卦,你怎么又不說話了?”大山盯著李子安,從頭看到腳,又從腳看到頭。
李子安忍著笑:“我剛才是在跟腳下的大山說話,不是跟你。”
“小伙子你是不是有病啊,你跟山說話,山能聽見嗎?”大山的眼神之中多了一絲擔憂。
“大姐你有藥嗎?”李子安沒忍住,還是笑了出來。
大山搖了一下頭:“有啊,我男人病了,我上山來采點藥,你看這背篼里的草藥,你想要什么,我給你一點。”
李子安無語的看著她。
她怎么就這么呆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