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幾歲的人了,唯一一次碰女人還是喝醉的新婚之夜,腦子里連一點印象都沒有。他這樣的男人有多敏感就可想而知了,余美琳的動作與縱火無異,而他這堆干柴還是潑了汽油的,一點就燃了。
他向她致敬了。
他準備采取行動了。
是先打個啵還是先上手?
卻沒等他拿定主意,余美琳就松開了他:“謝謝你,我們回去吧。”
李子安卻還愣在那里,一枝獨秀。
………………
天亮了,旭日又大又圓,那天也藍得讓人不想眨一下眼。
李子安從夢中醒來,掀開被子下床,看了一眼身上的某個地方,他的嘴角浮出了一絲苦笑。
慣例,一枝獨秀,硬醒。
昨天晚上他差點就以為余美琳要收他的作業了,就在那河灘地上,而他也有信心交出一份滿分的戶外作業,可結果卻是他想多了。
他的身上依舊汗涔涔的,還有點酸味。大睡煉氣術睡覺既是修煉,大惰隨身爐一直都在凈化他的身體,這個過程不知道什么時候會結束。
他想去洗個澡,可這簡易的扣板房里根本就沒有浴室。
門外忽然傳來吵鬧的聲音。
李子安湊到窗戶前撩開窗簾往外看了一眼,礦場的工人正拿著鐵鍬、鋼管什么的往大門口跑,大門口聚集了一大群穿著草田族服飾的人,吵鬧的聲音也正是從那里傳來的。
“三就相那個家伙還真是收了葛軍的錢,又帶著人來鬧事了。”李子安匆匆穿上衣服,出門的時候忽然想起打款的事,跟著又拿起手機操作,往余美琳給他的賬戶轉了一百萬。
他剛剛轉了款,余美琳就打電話過來了。
“子安,你記得打錢給我。”
“我已經打了。”李子安說。
“還有件事,有人打電話告訴我又有人來鬧事,我讓王成去河灣挖礦脈去了,你去看一下。”余美琳開門見山地道。
“我這就去。”
“你小心點,還有……”
“什么?”
“不要打人。”
李子安苦笑了一下:“你放心吧,我又不是混社會的,別人不動手打我,我一般是不會出手的。”
“那我就放心了,我掛了。”余美琳掛斷了電話。
李子安收好手機出了門,大步往大門口走去,大門口的情況也被他一眼收入眼中。
大部分的礦工都去河灘了,大門口就只有十幾個礦上的員工,而對面卻有上百個草田族的人,場面根本就不夠看。
李子安剛走到大門口的時候,兩輛越野車就駛了過來,還是昨天的那兩輛車,一輛奔馳大g,一輛豐田陸巡。
這種場合怎么能少得了攪屎棍?
葛軍又來了。
“大家讓一讓,李總來了。”
“李總來了就好了,余總和王礦長都不在,你來了我們心里就踏實了。”
礦上的員工七嘴八舌。
李子安說道:“你們在門里守著就行,交給我來處理。”
他打開鐵珊門走了出去。
一大群草田族人頓時將他圍了起來。
“不是說今天發錢嗎,干嘛關著門?”
“錢,老子要錢!”
“老子把話給你娃撂這里,今天不給老子發工資,老子弄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