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枝頭,一棵棵樹都披上了白紗,微風里輕輕搖曳。
金瓜寨里燈火通明。
本是兩個家庭的聚餐,結果被余美琳搞成了礦上與金瓜寨的聯誼會。
殺豬宰羊,大鍋燉肉,大火烤羊。
寨子里的草田姑娘和小伙手拉著手,圍著篝火唱歌跳舞。
礦上過來的糙漢子們則大碗喝酒,大塊吃肉,有點眼睛賊亮的瞅著某個草田姑娘,心里打著歪門邪道的主意。
這些融匯成了一幅畫,每個人兒都是畫中的景。
余美琳與喀乾打接龍聊著寨子里的寨民去銅礦務工的問題,你一言,我一語,談得認真,余美琳還拿著一只小本子時不時的記錄點什么。
李子安插不上話,也不想去打攪,就坐在旁邊看著那群唱歌跳舞的人。
大山走了過來,兩只手里各端著一碗米酒,一來就大大咧咧地道:“子安兄弟,我們喝一碗米酒。”
李子安起身接過了一碗米酒,笑著說道:“你叫我兄弟,那我就叫你嫂子了。”
“就沖你這一聲嫂子,我先干了。”大山一仰脖子,咕嚕咕嚕就把一大碗米酒喝到了肚子里。
草田的女人就是這么豪爽。
李子安也端起酒碗硬著頭皮往肚子里灌酒,草田的米酒是用糯米和酒糟釀制的,香香甜甜的,沒有明顯的酒味,可是一大碗下去卻也有點上頭。
大山就近抓起一只酒壇又來斟酒。
李子安說道:“嫂子,我平時不怎么喝酒,再喝就醉了,我要是醉了就走不回去了。”
大山笑著說道:“那就在嫂子家住著,我們家有房間。”
李子安瞅了一眼正與喀乾打接龍談事的余美琳,然后就找到了擋箭牌:“嫂子,我要是喝醉了,我老婆就不讓我上床了。”
反正,余美琳就沒讓他上過她的床。
大山微微愣了一下,隨即捂著嘴笑了笑:“行,那你慢慢喝,我就不灌你了,不然弟妹會怨我。”
李子安心里暗暗松了一口氣,他以為大山會離開,哪知大山忽然湊到了他的耳邊,用很小的聲音在他的耳邊說了一句話。
“子安兄弟,你的醫術真的好厲害,你接龍哥出貨了,跟牛犢子一樣猛呢。”
李子安:“……”
大山壓低了聲音:“你可不許說出去。”
李子安無語的看著大山。
我吃飽了撐的跟人說這種事情。
倒是你,你跟我說這些,你不覺得難為情么?
“將來,我和你接龍哥要是有了孩子,你要給孩子當干爹,就這么說定了。”
李子安笑著點了一下頭:“行,我這個干爹當定了。”
這時一個長腿草田妹子走了過來,一頭閃閃發光的銀飾,眼睛烏黑亮麗,身材也是前凸后翹十分惹火。她一來就沖李子安笑,一笑臉頰上就露出了兩只迷人的酒窩。
李子安不禁呆了一下,他真沒想到草田族里還有這么水靈的姑娘,比那些所謂的明星好看多了。
長腿草田妹子有些羞澀地道:“這位阿哥,我想跟你唱支山歌,我起頭,你來接,好不好?”
“我、我不會。”李子安有點緊張。
長腿草田妹子露出了一個甜美的笑容:“你不會也沒有關系呀,我可以教你,隨便唱。”
李子安正想試試,余美琳的聲音忽然傳了過來。
“子安,你坐我身邊來,我有話跟你說。”
李子安對那草田妹子歉然一笑:“不好意思,我老婆叫我過去。”
長腿草田妹子一臉失望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