醫院里的醫生,哪怕是那些有實力的針灸名醫也沒法將一根銀針穿過頭骨,扎進患者的大腦,因為頭骨是人頭之上最硬的骨頭。再說了,也沒有醫生會用銀針來做血栓手術,更何況是大腦中的血栓手術。傳統的醫生要做這樣的手術必須開顱,可人的腦袋不是說開就能開的,一些位置根本就不敢動刀子。
可李子安不同,他有真氣,修煉大睡煉氣術所得的真氣能讓銀針變得灼熱和堅硬,熱的時候可以消融病變的組織,堅硬的時候可以穿透堅硬的骨頭。同時,真氣也是他的眼,可以讓他掌握眼睛看不見的情況,所以他手中的銀針其實就是一把特制的手術刀,他能動傳統醫生不能動的手術。
銀針緩緩入腦,一點點進入杜枝山的大腦。
杜林林緊張了起來,好幾次想要開口說話,卻又都忍了下來。最權威的醫生都讓她準備后世了,大師的卦象也都挖坑了,她只能死馬當活馬醫了。
沐春桃也緊張兮兮的樣子,隔著好幾步遠,看著李子安將一根銀針扎進杜枝山的腦袋中,她也感到頭皮發麻,仿佛那針是扎在她自己腦袋上似的。
杜林林和沐春桃只能看見針,李子安卻能“看見”杜枝山的腦袋里的情況。
銀針到達血栓所在的位置,他微微吸了一口氣,拇指和食指停止搓捻,引導真氣往針尖聚集,著手消融針尖所對的血栓。
血栓一點點消融、減小。
這樣的手術其實和之前給喀乾打接龍的蛋做的手術差不多,區別只是一個在蛋上,一個在腦袋里。
“或許,我應該特制幾根不同型號的有空槽的銀針,那樣的話就可以將消融的組織和瘀血引導出來,這樣的手術會更輕松一些,病人也不用消化那些消融的雜質,恢復也會快得多。”李子安的心里冒出了這樣一個念頭。
姬達傳承的都是兩千多年前的東西,時代變了,結合現在的知識和技術做一些改變,方士的醫術會更有用。
差不多十分鐘后,李子安停手,他將銀針從杜枝山的腦袋中扒了出來。
也就在銀針拔出的那一瞬間,杜枝山的喉嚨里又傳出了一個呻吟的聲音,眼皮顫了顫,然后睜開了。
“爸!”杜林林激動得快哭了。
杜枝山中風昏迷不醒,身體也癱瘓了,現在突然睜開了眼睛,這事就是放最頂級的醫院里也是一個奇跡!
杜枝山的嘴唇顫顫,卻沒有說出什么話來,他還很虛弱。
李子安又從床頭柜上抽了一張紙巾,不過這一次沒等他擦汗,沐春桃就上前來從他的手中拿走了紙巾,為他擦汗。
大師怎么能親自擦汗?
她的手很溫柔,眼神里滿含著對李子安的崇拜。
可在旁人的眼里,她這眼神已經是標準的望夫眼了。
等沐春桃為他擦過了汗,李子安才開口說道:“杜先生腦子里的血栓已經消失了,但他還很虛弱,他癱瘓有一段時間了,氣血不暢,臟器衰弱,我還得進行下一步治療。”
杜林林激動得流出了眼淚:“嗯嗯,大師說怎么治就怎么治,我全聽你的。”
李子安說道:“你叫人去后院挖一個坑,兩米長,四尺寬,兩尺深,然后在坑下挖個土灶,準備一些干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