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都不是那個白衣女子。”李子安說。
他也想抓到兇手,可是他不能隨隨便便指認一個不是兇手的人。
“一個值得懷疑的都沒有嗎?”劉軍并不死心。
李子安說道:“那個監控錄像你也看過,難道就不能通過天眼系統找出她的行蹤,將她抓獲嗎?”
劉軍沉默了一下才說道:“我實話告訴你吧,就只有那個小賣部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你說的白衣女子,那四周的所有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我們也搜索了天眼系統,甚至是交通系統的監控攝像頭,都沒有拍到過那個女子。”
李子安心中一片驚訝和困惑:“那小賣部的監控攝像頭又是怎么拍到的?”
“我也不知道。”
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什么,跟著說道:“那你們有沒有查過高臣一品附近的監控攝像頭?”
“查過,可是也沒有看見你說的那個白衣女子。”劉軍直盯盯的看著李子安,那眼神銳利,仿佛要看穿李子安的內心。
“你這樣看著我干什么,我真沒說謊,那小賣部的監控攝像頭不也拍到她了嗎?”李子安說。
劉軍說道:“如果不是那個小賣部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她,我們恐怕要換個地方說話了。”
李子安微微愣了一下:“劉警官,你這話是什么意思?”
劉軍說道:“任何人都無法躲過所有的監控攝像頭,現在的人臉識別技術也很發達,即便是她行兇之后換了衣服,我們一樣能找到她。可是,除了那個小賣部的監控攝像頭拍到了一個畫面,再沒有任何一個監控攝像頭拍到,你告訴我,她是從天上飛來的嗎?行兇之后,又從天上飛走了?”
“她會不會是鬼啊?”李子安莫名緊張。
“會不會是你心里有鬼啊?”劉軍也問了一句。
李子安:“……”
“那個符號是從你手里出去的,人是因為那個符號死的,你跟我說你也不知道那符號的意思,你說我該不該相信你?”
“我真不知道,我不是早跟你說了嗎,我要是知道我為什么還要找康教授破解?而且,我之前都不認識馬局長,更不知道他們當年在樓蘭遺跡考古的事。”
劉軍眼神銳利的看著李子安:“這事還說得通,是你把偵查的視線轉移到了那個白衣女子身上,你說你在高臣一品旁邊的江堤上看見了那個白衣女子,那為什么我查過那附近的所有的監控都沒有發現你說的白衣女子?”
李子安覺得他有點胡攪蠻纏,也懶得客氣了:“你問我,我去問誰去?我說你是不是懷疑是我殺了馬局長,如果是,你也有證據的話,你就抓我吧。”
劉軍眼神灼灼的看著李子安:“你有事瞞著我。”
李子安故作嚴肅的表情:“我告訴你,你不要告訴別人。”
“你說。”
李子安壓低了聲音:“我喜歡吃桃子。”
劉軍頓時皺起了眉頭:“這是命案,你開什么玩笑!”
李子安收起了玩笑的心思,但倒不是怕劉軍發火,而是這事的確是命案,馬福全尸骨未寒,他不能因為一點情緒就拿這事開玩笑。
略微沉默了一下,李子安忽然想起了一點:“對了,有個大嬸經常在外面小區對面的江堤上發傳單,胖胖的,五十多歲,逢人就叫帥哥,她也看見過那個白衣女子,我之前去找康教授,那也是看了她發的國學院的藝術展覽的傳單才去的,你們去問問她,她會證明那個白衣女子在我們那里出現過。”
劉軍從桌上拿起了一支鉛筆和一個本子:“給我描述一下她的面部特征,我畫個素描。”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開始描述那個大嬸的樣子。
十幾分鐘后劉軍畫出了一張素描,那給李子安看:“你說的那個大嬸是這個樣子嗎?”
李子安看了看說道:“很像,就是她。”
劉軍給了李子安一個白眼:“好了,你可以去買菜了,還有,手機保持24小時開機,我隨時會聯系你。”
李子安訝然道:“劉警官,你不送我回去嗎?”
劉軍沒好氣地道:“我用囚車送你回去,你坐不坐?”
“那算了,我走了。”李子安轉身離開,出門的時候又回頭補了一句,“劉警官,記得親自吃飯喲。”
劉軍愣愣的看著李子安,不知道為什么,他好想伸手去掐李子安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