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勝美譏諷道:“吃軟飯的我見過不少,但吃軟飯吃得這么硬氣的,我卻還從來沒有見過,真不知道你女兒圖那小子什么,真是丟盡了余家的臉。”
李子安懶得跟她斗嘴,拉著余美琳的手快步往電梯間走去。跟高勝美和余泰山吵架?
吵贏了又不長一兩肉。
被人看見了,人家還會說他目無尊長甚至不孝。
這種輸贏都沒有好處的事情他才不屑去做。
余美琳卻是悶悶不樂的樣子。
李子安笑著說道:“不就是兩句難聽的話嗎,說的還是我,我受著就是了,又不掉一兩肉。”
余美琳說道:“你是我老公,他們說你就等于是說我,他們憑什么這樣說你?”
她性子要強,也愛面子,自然容不得別人說李子安。
李子安卻是一個樂觀開朗,隨遇而安的人,不輕易生氣,哪怕生氣也會很快過去。高勝美和余泰山的冷嘲熱諷對他來說,沒有半點殺傷力。
出電梯,穿大堂,杜枝山舉辦康復宴的宴會廳很快就到了。
宴會廳里面已經有很多賓客了,個個衣著光鮮,談笑風生。宴會廳的外面是有一塊露天平臺,隔著巨大的落地窗,一眼就能看見奔流而過的黃布江,還有在平臺上喝茶聊天的賓客。
杜枝山的康復宴等于是搭建了一個平臺,這個平臺充滿了商機,還有人脈。那些聊天的人中,指不準誰談成了什么生意,誰又認識了想要認識的人,拓展了自己的人脈圈子。這也是余美琳想要來的原因,她也需要拓展自己的人脈圈子,尋找商機。
李子安張望了一下,沒有看見杜枝山,也沒有看見杜林林和鐘福。
宴會廳里也有人在看剛剛走進來的李子安和余美琳,無論是從前面看,還是從側面看,夫妻倆都是天造地設的一對璧人兒,自然也就成了吸睛的所在。
“子安,你不是說要送杜先生膏藥嗎,怎么沒見你拿呀,是不是忘了?”余美琳看見李子安兩手空空,忽然想起了這事。
李子安說道:“膏藥在我兜里,見著杜先生就給他。”
余美琳斜眼看了一眼李子安的衣兜,他的衣兜鼓鼓的,她能看見一只盒子,卻看不見盒子里面裝的膏藥。她還從未見過李子安的膏藥,心里有些好奇,想讓他拿出來給她看看,又覺得有些不合適,猶豫了一下也沒有開口。
“美琳,沒想到在這里遇見你,真巧啊。”有人打招呼。
李子安尋聲看去,那是一個三十出頭,身材微微有點發福的男子,白凈的臉上堆滿了笑容。在他身邊還有幾個人,余家豪赫然在其中。
余家豪也看著李子安,眼神冷冷的。
余美琳也看見余家豪了,但沒有打招呼,她只跟白凈的男子打了一個招呼:“謝總你好。”
余家豪湊到被稱作是謝總的男子的耳邊低語了一句什么。
被稱作謝總的男子有意無意的看了李子安一眼。
李子安雖然沒聽見余家豪跟那個什么謝總說了什么,但他肯定不會是什么好話。
被稱作謝總的男子往這邊走來,一雙眼睛看的是余美琳的臉,可眼角的余光卻在看余美琳的胸部。
余美琳的真的很大,禮服里又沒有罩,十分的吸睛。
李子安的心里有些反感,可也不好操作,他總不能伸手把余美琳的捂住不讓人看吧?
而且,這是余美琳自己穿成這樣的。
“美琳,好久不見,近來可好?”被稱作謝總的男子笑著說,眼角的余光還在余美琳的胸部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