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移目看去,是鐘福在招呼他。
余美琳慌忙松開了李子安,下意識的整理了一下衣服上的褶皺。
鐘福快步走來,臉上滿是笑容:“哎喲,大師你可讓我好找啊,我家老爺都念叨半天了,說你怎么還不來,我總算是找到你了,你快跟我來吧。”
李子安面帶笑容:“鐘先生,這位是我老婆,余美琳。”
鐘福微微躬身,客客氣氣地道:“李夫人好。”
余美琳也客氣了一句:“鐘先生客氣了。”
鐘福說道:“李夫人一起來吧,我家老爺見到你肯定會很高興。”
余美琳點了一下頭。
李子安攜余美琳跟著鐘福走,沒走宴會大廳,而是從露天平臺的一側的一道門里進去,進入一條走廊,最后來到了一個房間之中。
這房間說是客房也不是,所用的家具都是古香古色的老物件,說不是客房卻又有床和浴室,落地窗邊還有一張書桌,隔窗一眼便能看見黃布江的江景。
杜枝山就站在辦公桌后面,提筆寫字,杜林林站在旁邊給他研磨。
之前那個看過一眼,面相很兇的青年也在這房間里,只不過這一次穿了一套西裝,粗壯的脖子,寬厚的肩膀和結實的胸大肌將西服繃得緊緊的,加上那嚴肅冷漠的表情,給人一種西裝暴徒的既視感。
鐘福恭恭敬敬地道:“老爺、小姐,大師來了。”
杜枝山和杜林林一起看了過來。
杜林林對李子安報以微笑。
杜枝山放下了手中的毛筆,顫巍巍的向李子安走來,沒等他走兩步,那個“西裝暴徒”慌忙上前攙扶住了他。
杜林林說道:“初八,你讓我爸自己走走,這樣也助于他恢復。”
初八,這還真是一個奇怪的名字。
“嗯。”初八應了一聲,卻沒有松手,直到杜枝山拿起靠在書桌旁邊的拐杖,他才小心翼翼的松開手。
杜枝山拄著拐杖往李子安和余美琳走來,眼眶里閃爍著激動的神光:“如果不是親眼看見,林某真是不敢相信,大師居然這么年輕。”
李子安迎了上去,面帶笑容:“杜會長你好,容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老婆余美琳。”
余美琳上前,客客氣氣地道:“晚輩余美琳早就仰慕杜會長的大名了,只是沒有機會認識,今天特意跟著我老公過來拜會杜會長。”
杜枝山笑著說道:“哎喲,你客氣啦,我這條命都是大師給的,能結交大師和大師夫人是我杜某的榮幸。”
認識和結交是兩碼事。
以前余美琳也認識杜枝山,杜枝山或許也知道她這么個人,但沒有任何交情。可是現在不同了,兩人中間多了一個李子安,這個關系就變成鐵三角了。
杜林林走了過來,笑著說道:“大師,尊夫人真漂亮,難怪能俘獲大師的心呢。”
李子安笑了笑,心中有話說不出來。
俘獲個錘子。
我跟她是塑料夫妻,我會告訴你嗎?
余美琳自然大方地道:“我們就不必客氣了,杜會長年長,我和我老公就叫杜伯伯吧,我比杜小姐大一點,不介意的話,我就叫你妹子,好不好?”
“好啊,余姐姐。”杜林林上來拉住了余美琳的手,很親熱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