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在大缸前停下了腳步,回頭看了杜武一眼,笑著說道:“所以你才要好好考慮一下,要不要跟我比武。”
杜武輕哼了一聲:“你什么意思?”
李子安淡淡地道:“雖然我無心傷你,但是拳腳無眼,我怕傷著你。”
杜武冷笑了一聲:“你怕不是不敢跟我切磋吧,我不知道初八是怎么跟你打的,可我猜他是看在大伯的情面上故意輸給你,對不對?”
李子安什么都沒說。
大師的口水很珍貴,拋開爐身液的藥用價值不談,聽大師說話也是要給錢的。不三不四的人,就是想挨大師的罵,那也要看有沒有資格和大師的心情。
杜武的臉上多了一絲鄙夷的神色:“我看你是真不敢,卻在這里胡扯。”
杜枝山聽不下去了,又站了起來,就要開口罵人,杜林林卻拉住了他,小聲的說了一句:“爸,讓武哥受點教訓是好事,他是我們這一代里最強的,讓子安哥調教調教,沒準真能拿個冠軍回來,給我們杜家爭光。”
聽她這么一說,杜枝山又把心頭的火氣壓了下去,然后又坐了下去。
杜林林直盯盯的瞅著李子安,心里其實也很好奇李子安為什么不打,卻站在那只大缸旁邊看蓮花。
大師這行為,難道有什么寓意?
卻就在這時,李子安雙臂一抖,兩只衣袖嘩啦一下就鼓起了風。
這個動作太快,在場沒幾個人看見,杜林林卻是其中之一,她頓時吃了一驚,人也站了起:“子安哥,你手下留情啊,點到為止就好。”
杜武皺了一下眉頭,不滿地道:“林林,你在說什么,你應該讓我手下留情才對。”
卻就在這個時候,李子安在大水缸旁邊,沉腰跨步,順著大水缸的方向一掌推出。
詭異的一幕發生了。
大水缸里的水本來是紋絲不動的,卻就在李子安這一掌推出之后,水缸里的水無風自動,順著李子安的手掌的方向掀起了一個波浪,嘩啦一下拍在了缸沿上,幾朵水花也就在那一瞬間濺射了起來。
杜枝山也沉不住氣了,嘩啦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
他活了這么幾十年,什么時候見過這樣強大的內家真氣!
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除了沒看李子安的杜武,幾乎都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目瞪口呆的看著李子安的方向。
杜武這才察覺到不對勁,慌忙移目看著李子安。
就在這時,李子安先是慢吞吞的收掌,然后又猛地將雙掌推出,兩只袖子好像被鼓風機吹著一樣,鼓得老高老高。
雙掌推出,大水缸里的水又順著他的雙掌的方向涌過去,嘩啦一下撞在了缸沿上,這一次潑出去的水猶如瓢潑,那動靜遠比剛才濺出去幾滴水滴大得多!
杜武的下巴掉在了地上。
就李子安這一招,恐怕就是隔著兩米遠,他也得躺地上!
這尼瑪怎么打?
水缸里的水還在翻涌,李子安緩緩的將雙臂展起,緩緩上舉,右腳也隨著手臂的動作輕緩抬起,那動作就像是一個謫仙就要振臂飛起,一飛沖天,直上九霄,說不出的超凡脫俗的味道。
為什么是謫仙?不為別的,只因為謫仙之中就沒丑逼。
如果大師沒帥到這種程度,只配使用“帥哥”、“帥氣”這樣低俗的詞匯。
所有人的視線都聚集到了李子安的身上。
大師這是要干什么?
他真的要飛起來嗎?
這個時候,如果李子安嗖一下飛走了,恐怕也不會有人懷疑那不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