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枝山一個電話,十多分鐘吳鎮的警察就來了。
李子安將事情的經過說給了警察聽,余美琳也配合警察錄了個口供。
隨后,帶隊的警官給李子安看了一張監控錄像的截圖。
那張圖片里,一輛奧迪轎車正沖向十字路口,李子安和余美琳才剛剛踏上準備過十字路口的斑馬線。
帶隊的警官將手機的圖片放大,李子安看到了奧迪車里的坐在駕駛室里的人,正是那個黃臉男子。
不過圖片的像素不高,加上奧迪車也正處于加速沖刺的狀態,黃臉男子的臉顯得有些模糊,只能看到一個大概。
“是這個人嗎?”帶隊的警官問。
李子安點了一下頭:“就是他,我看見他了,他的臉被玻璃劃傷了,你們或許可以去診所查查,他肯定得處理那些傷口。”
“這事我們會處理,倒是我想不明白,你為什么昨天晚上不報警?”帶隊的警官的眼神里帶著點質疑。
這樣的眼神李子安已經習慣了,劉軍那貨經常用這種眼神看他。
“昨天晚上喝多了,今天早晨才想起這事要報警。”李子安說。
那帶隊的警官的語氣有點嚴厲:“我聽看監控視頻的同志說,你被那輛撞得飛起來了,那輛車還倒過來想再撞你一次,事后你還背著你的妻子離開,你說你喝醉了?”
喝醉了還那么生龍活虎,鬼才信。
李子安有些后悔報警了,人沒抓住,卻開始懷疑他有什么見不得光的東西,還真是警察的職業病啊。
杜枝山咳嗽了一聲。
那帶隊的警官忽然想起了什么,語氣跟著就和氣了許多:“這事啊,根據我的經驗,這人恐怕有殺人的動機,李先生你最近要小心一點,我們會以刑事案立案進行調查,你這邊留個聯系方式,有什么進展,或者有配合調查的需要,我會聯系你。”
李子安給了一個手機號。
這里是吳鎮,杜枝山的面子還是很管用的。
警察走了。
李子安不認為那個黃臉男還在吳鎮,也不認為警察能抓到人。他之所以報案,是為了再次遇到那個黃臉男的時候,他出手就不會有什么顧慮了。畢竟,對方是通緝犯,有殺他的動機,他主動出擊也是自衛。
“師父,我帶人去附近的診所問問,看有沒有人找人治臉,沒準會找到什么線索。”杜武自告奮勇。
李子安說道:“不用費這事,那人恐怕早就跑了。”
杜武一臉愧色:“昨晚我該跟著師父師娘,要是我跟著師父師娘的話,師父也不會被車撞了,師娘也不會受到驚嚇。不過,要是我遇到那個家伙,我一定把那家伙打殘廢!”
李子安伸手拍了拍杜武的肩膀:“這事不怪你,你也別摻和。”
“師父,我……”
李子安打斷了他的話:“你拜我為師,我就教你一套折枝拳吧,你日日練習肯定會有所收獲。”
他本不想收杜武為徒,但既然收了,那就要教人家一點東西,不然就白喝人家的拜師茶了。再說了,收徒也是看在杜枝山的面上收的,杜枝山就等于又欠了他一個人情。管家婆要開銅廠,沒準還需要杜枝山幫忙,正好以人情換人情。這世道的人際關系,不就這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