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喜鵲飛來,落在河邊的柳枝上,看見在河邊背著余美琳走路的李子安,張嘴就開罵。這次也沒飛走,一直到李子安背著余美琳走過去了,還在罵。
真巧,還是拿只喜鵲。
也不知道它昨晚是不是去了老馬家覓食,瞅見了什么。
這年頭,想當一只心靈純潔的喜鵲也不容易,辛辛苦苦修煉的道行,稍不注意就被破了。
回到馬家,余美琳就進屋補覺去了。
李子安在后院里教三個“徒弟”練武,杜枝山就在后院的茶亭里看著。他雖然練不動了,可是看李子安教拳也心癢癢,過過眼癮也好。
李子安教了幾個動作要領便回到茶亭之中跟杜枝山喝茶。
杜枝山說道:“子安,林林買了下午的高鐵票,我們吃了午飯回魔都,你這邊的事情都辦完了吧?”
李子安喝了一口茶:“嗯,辦完了,也該回去了。”
“銅廠的事搞定啦?”
李子安說道:“那倒沒有,這樣的事情還得見了面才好談。”
“也對,先前我給警察局的熟人打了電話,打聽了一下,了解了一些情況。”
李子安問道:“杜叔叔你打聽到了什么?”
杜枝山說道:“警察已經把那個疑犯的頭像還原出來了,可是系統里卻沒有這個人的資料,調查周邊的監控,那人也沒有出現,這事有點蹊蹺,你得當心吶。”
李子安并不感到意外,如果警察很快就查到了那個人,那他差不多就是遇到了一個真正的嗑藥產幻了的瘋子。
查不到那個黃臉男的身份信息,這說明他很有可能不是華國人。吳鎮周邊的監控和天眼系統都找不到他,這說明有人幫他藏匿。這事想來想去,最可疑的還是漢克,那個家伙并不是無緣無故來吳鎮的。
他心中一直懷疑殺黃波那天晚上,最后登場的“國王”興許就是漢克,現在看來漢克的嫌疑也是越來越大了。
“子安,我想讓杜武跟著我們回魔都,平時他住我那里,那里的環境也適合他練武,你要是有空就過來指點一下他,他要是有問題的話,我讓他來請教你,你看怎么樣?”
“行,沒問題。”李子安答應了。
他就要去新地了,讓杜武暗中保護一下家里人也是一個不錯的選擇。只是這事跟杜武交代就行了,沒必要跟杜枝山說。
杜枝山高興地道:“杜武算是我們杜家唯一的練武的苗子,由你調教,他一定會大有作為的,他要真是拿了什么世界冠軍,我杜家也算光宗耀祖了。”
李子安笑著說道:“這個你就放心吧,我一定傾囊相授,他能學多少,那就看他的造化了。”
“杜武那小子一定行的,他干別的什么不行,但功夫這塊卻是拿捏的死死的,他的心思也在這上面,我看好他。”杜枝山很有信心的樣子,看杜武的眼神也滿含著期望。
“杜叔叔,林林的天賦也不錯,為什么說杜家只有杜武一根練武的苗子呢?”李子安瞅著在后院空地上練功的杜林林,隨口說了一句。
杜枝山說道:“女生外向,林林早晚得嫁人,嫁人之后就得相夫教子,哪有時間練功?再說了,她生的孩子也不姓杜啊,我杜家幾百年傳承,那是有規矩的。”
李子安也不好說什么了。
豪門多薄情,他在余家就有切膚的感受,現在看來余家其實也不例外,杜枝山心里的繼承人其實不是杜林林,而是杜武。而且,他總覺得杜枝山看杜武的眼神有些奇怪,但這是人家的家事,關系再好也不好問,再說了這其實也不關他的事。
李子安又跟杜枝山聊了幾句,然后起身走到空地上指正杜武的動作。
既然老頭子這么上心,當著他的面,怎么也要擺出一副嚴師的架子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