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起身離開。
“大叔,你去哪?”康馨又緊張了。
李子安說道:“我把工具箱拿過來。”
醫者父母心,他不能看著她受痛,那傷得治。
李子安將合金工具箱拿了過來,打開并從里面取出了一塊金瘡膏,還有醫用紗布和膠帶。他重新回到了康馨的身邊,蹲下,將手伸向了那條戶外防風褲。
康馨閉上了眼睛,一張臉紅到了耳根。
李子安心中尷尬:“你不要多想,也不要覺得難為情,我是醫生,你是病人……”
康馨睜開了眼睛,打斷了李子安的話:“大叔,你非要念一念才好受一些嗎?你不好意思脫,我自己來脫。”
她真的就伸過了手去。
李子安慌忙抓住了她的手:“不用脫,你自己往那個地方上點藥,然后墊上醫用紗布,用膠帶包扎一下就行了。”
康馨訝然道:“你剛才不是說病不避醫嗎?”
李子安說道:“我忽然覺得還是你自己來好一點,我把藥留給你,我去看看你爸。”
他把金創膏和醫用紗布還有膠帶放在了康馨的小腹上,然后起身往康海川走去。
剛才,他差點就伸手去脫康馨的褲子了,可他忽然意識到,如果他那樣做了的話,康馨就更不可能跟他做兄妹了,沒準這輩子就認定他了,那個時候他又該怎么辦?
“大叔,你回來,我不是那個意思。”康馨說。
李子安沒有回去,只是說了一句:“你可以的,只是抹一點藥,包扎一下,很簡單的。”
康馨翹起了嘴角,卻又笑了。
這不就是他喜歡的大叔嗎?
生了一張禍水的臉龐,卻又有一顆熱忱且質樸的心。
她知道他是在保護她,不想傷害她。
“你的心里裝著你的妻子和孩子,可我呢,我不介意你傷害我呀。”康馨呢喃細語,眼眸中多了一絲傷感。
李子安來到了康海川身邊,他將康海川腳上的鞋帶解了下來,一只攜帶捆住了康海穿的雙腳,一只攜帶捆住了康海川的雙手。
雖然康海川有可能能震斷鞋帶,但捆著總比沒捆著好,畢竟要震斷鞋帶也需要時間。
捆好康海川之后,李子安將右手放在了康海川的額頭上,一絲真氣注入進了康海川的大腦之中。
大惰摸骨術診斷。
康海川的大腦已經停止了活動,他的腦海就連一個波浪都沒有。
李子安的手往下捏,臉頰、脖子、肩膀、手臂、胸膛、小腹、雙腿,能捏的地方他都捏了一邊,他這樣做等于是給康海川做了一次方士版的核磁共振。
捏完了康海川全身的骨,李子安得到了一個結論。
康海川的骨頭不正常,他的骨頭之中也蘊藏著一種神秘的能量。
李子安不知道那是什么能量,但毫無疑問,那神秘的能量就是將康海川迷失自我,且變成了武林高手的罪魁禍首。
身后傳來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那是康馨發出的聲音。
有那么一剎那,李子安的腦子自主構建相關的畫面,可是還沒構建完成就被他摁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