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我……”
堵在大門口的人轉眼就散了,去墻邊、空地上除草去了。
余美琳和昆麗走了過來。
“老公,真有你的,這么麻煩的事,你就這樣搞定了。”余美琳的臉上滿是笑容,看李子安的眼神也是標準的望夫眼。
昆麗說了一句:“子安,你怎么就確定他們愿意賺這錢,換做是我,我肯定不賺。”
李子安說道:“那是因為你不缺錢,我給這錢也不是短錢,每天來除草、打掃衛生什么的都有一百塊,小孩來了還半個工,他們都是上了年紀的人,沒文化,打工也沒人要,現在種地也賺不了錢,他們是真沒錢,他們怎么會不愿意。還有,剛才我已經說了,政府肯定會把青苗費什么的發給他們,他們還堵門,不就是想掙那王成給的那點小錢嗎?”
昆麗沖李子安豎了一下大拇指。
李子安笑了笑:“你們看著吧,明天人更多,估計留在村里的人差不多都會來。”
“你這不是撒錢嗎?”昆麗說,還特意看了余美琳一眼,卻發現余美琳還用望夫眼看著帥逼安,她也懶得去看余美琳的反應了。
李子安說道:“有些錢該花就得花,這些錢花在團結村的村民身上值得,他們天天來掙錢,他們就會依賴上銅廠。往后,誰要是再讓他們堵廠門,他們肯定就不干了,誰會斷自己的財路?那王成不就是仗著可以讓村民們來鬧事嗎,我們把村民變成自己人,他還怎么鬧?”
“高,實在是高,我算是學到東西了。”余美琳現在學會吹夫了,吹過之后忽然又湊到了李子安的臉頰上啄了一下。
昆麗尷尬的移開了視線。
這狗糧吃一口又一口,她都有點撐了。
兩輛車突然開來,剎停在了大門口。
車門打開,幾個社會人從車里下來,一個個臉色陰沉,殺氣騰騰。
王成是最后一個下車的,他的臉色也是最難看的。
“怎么回事?”那個周華強大步走來,氣沖沖地吼道:“誰讓你們除草的?誰讓你們除草的!”
村民們沒搭理他。
李子安淡淡地道:“是我讓他們除草的,你有什么問題嗎?”
“你他媽——”周華強向李子安走來,但一句罵人的話還沒有完全出口就停下了腳步,他想起了之前王成抽他的那一巴掌,還有王成大哥的諄諄教誨。
現在是法治社會,他們也都是尊法守法的人。
王成在幾個手下的簇擁下走了過來,他看了看一大群蹲在地上除草的村民,臉色陰沉到了極點,他吼了一聲:“都給我停下!”
除草的村民們停了一下,但那個被當成是工頭的老頭就停了那么幾秒鐘,又開始除草。他一帶頭,那些村民又開始除草了。干這活就跟玩似的,還有一百塊錢掙,最主要的是往后天天都可以來掙,傻子才不掙。
幾個老頭還嘀咕。
“就只給我們三十塊錢,還想讓我們堵一天大門,人家李老板多大氣,一給就是一百,小孩都算半個工,我下午也把我孫子帶來。”
“就是,王成以前就是用這招坑了那個劉老板,現在又來坑李老板,他狗日的倒是發達了,肥得流油,也不見他給我們點好處。”
“我看這個李老板人聰明得很,那王成娃怕不是要踢到鐵板了。”
“小聲點,那狗日的是個混子,不要命的。”
“怕啥,他要是敢打我,我就敢挨,挨了之后我睡醫院,好吃好喝還有營養費誤工費拿,我還樂意呢。”
“除草、除草,你別在我這里拔呀,草本來就不多。”
“慢點拔,多拔幾天。”
“啥子幾天哦,要往一個月的拔。”
“對對對……”
這些話王成聽不見,不然他的頭頂恐怕要冒煙。
王成用陰冷的眼神瞅著李子安,說話的聲音也帶著威脅的意味:“姓李的,你什么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