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子安繼續吹:“這次我尋到了一處龍脈,我確定那里葬著一位元代的大人物,沒準是元代的皇帝墓。”
“你怎么確定那里葬的是元代的皇帝?”方田有些不相信的樣子。
李子安面露得色:“嘿,這你就外行了,元代的皇帝墓至今也沒找到一座,你知道為什么嗎?因為元代的蒙古貴族遵循的是秘密下葬的風俗,下葬之后不立墓碑,不起墳,然后在墓地上當著母駱駝的面,把子駱駝殺死,淋血在地上,然后派千騎士兵守護。到來年的春天,草生長茂盛之后,士兵遷帳撤走,而一般人所看到的只是茫茫草原,不知其墓地的所在。如果皇室要祭祀時,就拉著那只喪子的母駱駝引路,母駱駝悲嗚之處,就是墓地了。”
這些,都是在新地的時候康海川給他吹的。
“草原?”
“不是所有的蒙古貴族死后都能回到故土草原安葬,那時候又沒飛機汽車,死在這里的蒙古貴族真要拉回去安葬的話,走一年半載的,尸體都化水了。所以,很多蒙古貴族死后都會選風水寶地安葬。而能葬在龍脈寶地里的,那可不是一般的貴族,真有可能是元代的某位皇帝。”李子安又從方田的手里拿過了半截煙頭,叼在嘴上,吱的深吸了一口。
老實講,抽方田抽過的煙,他的感覺是惡心的,心里也是很排斥的。可是,這環境里想講究也講究不了。
“兄弟,你說的龍脈在哪里?”方田問。
李子安又吱的一下吸了一口煙,然后把煙霧吐向了方田。
方田揮手扇開,但沒有生氣。
李子安哂笑了一聲:“你當我傻逼嗎,我會告訴你那龍脈在什么地方,然后你去挖對嗎?”
“我對盜墓沒有興趣,我就是隨便問問,你不說就算了。”方田又從李子安的手中拿走了僅剩下一小截的香煙,深深的抽了一口。
這是最后一口,煙燒到了過濾嘴上,他把煙頭扔進了馬桶里。
李子安說道:“你還沒有告訴我你是犯了什么事被抓進來的,能講嗎?”
方田說道:“我打傷了人,我以為沒多大事,沒想到打傷的是個外國人,結果那邊領事館的人追著告我,我就進來了。”
李子安看著他。
外國人?
你他媽就是一個黃皮白心的香蕉人。
“你判了幾年?”方田問。
李子安豎起了一根指頭。
“一年,很快就出去了。”方田說。
李子安冷笑了一聲:“不是一年,是十年。”
方田驚訝地道:“盜墓也判這么重?”
李子安說道:“沾了一件青銅器,還好那東西沒賣掉,不然死刑都有可能。”頓了一下,他也問了一句,“你判了幾年?”
“我還沒判,我也不知道會判多久。”方田說。
李子安故作奇怪的樣子:“這里是監獄,沒判也把你關這里了?”
方田說道:“我也不知道,或許是因為我打的是外國人的原因吧。”
李子安陰惻惻的說了一句:“或許那個外國人傷勢太重,已經死了,你這輩子都別想出去了,很有可能會被槍斃。”
方田的眼神之中閃過了一絲冷芒,但旋即笑了:“不會那么嚴重,故意傷害罪也就能判個半年一年,嚴重的也不過兩三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