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頭倒是逼出來了,可被軍刀割開的褲子卻沒法用真氣縫起來。李子安只得去把那件被打得破破爛爛的外套撿回來,系在腰上當裙子穿。
浮萍遮住了,但面對董曦的時候,李子安心里還是有些尷尬,他找了一個話題轉移注意力:“你是怎么知道我來了這里的?”
董曦說道:“我聽到了一些聲音,以為你是起夜,當時也沒想到你會遇到危險,過了一會不見你回來,我才帶上槍過來看看。”
“謝謝,這次你救了我。”李子安說,雖然浮萍被她看了,可一碼歸一碼,這種救命的事情肯定要表達一下謝意的。
董曦瞅了一眼黃波胸膛上的凹坑,臉上露出了一個奇怪的表情:“我現在覺得,就算我沒開那一槍,你估計也能搞定他。”
“不不不,那太危險了,還是你一槍搞定的好。”李子安說。
董曦走到了黃波的身邊,蹲了下去:“他來這里就是為了殺你?”
“對,除了殺我,或許還有別的什么目的。”李子安說。
黃波以為他的身上也有骸骨,而且還是那種極品品相的骸骨,所以他得轉移董曦的注意力。有些事情他解釋不了,有些秘密也只能深埋心底。
董曦看著黃波不說話了,似乎是在琢磨李子安的話,也或許是在思考什么。
“他曾經盜走了一具骸骨,我相信那具骸骨就在他的身上。”李子安繼續轉移她的注意力。
“在哪?”董曦懷疑她聽錯了。
李子安伸手敲了一下黃波的腦門:“我的意思是,那具骸骨就在他的身體里。”
黃波的腦門上有一個被機關鋼筆筆尖扎過的傷口,那筆尖也不知道被扔哪里去了,回頭還得找到。
“那他原來的骨頭去哪了,你這說法匪夷所思。”董曦說。
李子安說道:“我跟黃波交手的過程里,我套了幾句話出來,我懷疑那骸骨不是什么神秘生物,而是一種病毒。”
“病毒?”
“對,我懷疑那骸骨攜帶著某種科學無法解釋的病毒,或者那樣的骸骨就是由病毒構成的。”李子安說。
董曦沉默了一下才說道:“你這說法有證據嗎,你要是沒證據,我都不知道該怎么寫報告。”
李子安說道:“這很簡單,借你的刀一用,你切他一根手指,我用他的指骨給你做一個實驗,你就會看見證據。”
董曦將軍刀從刀套之中抽了出來,遞給了李子安。
李子安沒接:“你把刀給我干什么?”
“你不是說要切他的手指嗎,你不拿刀怎么切?”董曦說。
李子安還是沒接刀:“不是,我說的是你切他一根手指,我拿去做實驗,不是我切。”
“我是女生啊,你讓我干這事?”董曦兇巴巴的樣子。
李子安下意識的看了一眼黃波那顆被打爆的腦袋,又看了一眼拿刀把對著他的董曦。不知道為什么,他總覺得她說“我是女生”這話,有什么地方不對勁,卻又找不出毛病。
“你拿著啊。”董曦干脆把到塞進了李子安的手里。
李子安也不好推脫了,這樣的事似乎的確該男人干,不管董小姐有多彪悍,甚至殺人不眨眼,但人家真的是女生。
他握著軍刀,忍著惡心的感覺,一只手將黃波的左手壓在石磚上,然后將軍刀照著小指切了下去。
軍刀鋒利,幾刀就將黃波的小指切了半節下來。
鮮血涌出,傷口中的骨頭白生生的,看上去并沒有什么異常。
李子安將那半節斷指撿了起來,又拿到黃波的褲子上擦了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