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那東西我已經弄好了,就放在床頭柜上,你看看,然后讓奶奶簽字。”余詩曼的聲音。
“這事得等你爸和你哥回來再說,急不得。”曾敏又出去了,還帶上了房門。
楓樹下,李子安嗅到了一絲陰謀的氣息。
余詩曼說那東西已經弄好了,讓老太君簽字,曾敏卻說要等余泰鴻和余家明回家再說,難道是股權轉讓協議或者遺囑?
他得看看余詩曼說的那東西是什么東西。如果林勝男自愿把名下的財產和那百分之二十的股權給余泰鴻一家,那他和余美琳都沒話可說。可是要是玩陰的,哄騙一個眼花的老太太在什么文件上簽字,那性子就不一樣了。
李子安從樹下走了出來,后院的柵欄墻上有幾只監控攝像頭,別墅的外墻上也有。他又看了看身邊的大楓樹,這楓樹的高度比別墅的天臺還要高一些,一部分樹枝也延伸到了后院里。
李子安的心中已經有了主意。
他打開合金工具箱,將湯晴給她制作的飛虎爪拿了出來,瞅準了頭頂上的一根臂膀粗的樹枝,按了機關按鈕。
嗖!
飛虎爪發射出去,扣住了樹枝。
李子安用雙腿絞住繩索,手腳并用爬了上去。
這畢竟不是拍電影,按一下按鈕飛虎爪就能把人拉上去。湯晴給他制作的飛虎爪,再按一下機關按鈕的確可以回收,但是那力量只夠回收繩子,不可能把他這么大一個人扯到樹上去。
楓樹的枝葉茂密,有的楓葉已經紅了,顏色鮮艷的就像是一團團火焰。
李子安爬上了樹枝,按了一下機關按鈕,收起飛虎爪,然后又鉆進樹冠里,踩著一根樹枝,小心翼翼地往后躍方向移動。
他很快就爬到了與二樓平行的高度,二樓的窗戶盡收眼底。
一個房間里,曾敏攙扶著林勝男剛好走到門口。
老太君走的顫顫巍巍,腿腳明顯不如以前利索。
李子安看得心頭冒火,老太君在他那里健健康康,有說有笑的,到了老三家里卻活成了一個糟老婆子,就連走路都要人攙扶了。
真名扶著林圣男進了走廊,看不見了。
李子安將心頭的火氣鎮壓了下去,然后將視線移到了隔壁的窗戶上。
那是余詩曼的房間,有拉窗簾,不過并不嚴實,兩道窗簾之間還留有一條一尺多寬的縫隙。透過那條縫隙,剛好可以看到床與墻壁之間的過道,浴室就在過道盡頭的側面,房門在過道的正面。
李子安視線剛好就位的時候,浴室的門突然打開,一道白色的身影從浴室里走了出來。
一片圣光映入眼簾,他的兩只眼睛就像是掉在白色粘蠅板上的蒼蠅,飛不起來了。
隔窗觀景,景里自有雪山競比高,又有紅梅朵朵開。
像這種尺度的畫面,應該是要打上馬賽克的,可是沒有,什么都清晰可見。
余詩曼往窗戶邊走來,小腰大長腿,動人心魄的漣漪在蕩漾。
“我去……”李子安心里嘆了一口氣,“小姨子啊小姨子,你家好歹也是億萬資產,你就沒有想過買條浴巾嗎?”
余詩曼在床邊停下了腳步,伸手去拿放在床上的衣服,結果把口罩拉落在了地上。她似乎有些郁悶的跺了一下腳,然后背過身去,彎腰去撿。
“別別別,不要這樣!”李子安的心里吶喊著,可眼睛卻直直盯盯地看著。
一只駱駝探出了腳來,很坦然地露出了它的腳背。
雖然隔著一段距離,可李子安卻好像被被那只駱駝的腳背踹了一腳,而且是踢在了腦門上,沖擊力蠻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