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是那種一口吞下,連糖衣都不帶剝的囫圇吞棗式的吃。
李子安卻還在氣定神閑的倒酒,還笑著說了一句:“你這酒還真是好喝,你看,一瓶都快被我喝完了。”
林傲雪的心里納悶了。
同樣是喝春酒,自己這邊已經有點受不了了,這大豬蹄子怎么就沒什么反應呢?
難道是紐扣沒有解到位?
林傲雪撩了一下秀發,側臉仰望餐桌上面的精美吊燈。
那秀發從她的指尖瀑布般垂落下去,一縷接著一縷,真個是長發及腰。那四十五度仰望的姿勢也恰到好處的把一段雪白的脖頸,還有耳朵顯露了出來。
那脖頸纖細修長,有點天鵝頸的美感。
那耳朵晶瑩剔透,有點水晶般的通透感。
這看似一個不經意的動作,其實相當聰明,也非常講究,因為脖子是一個人最脆弱的地方,在動物的世界里,捕殺獵物通常都是攻擊脖子。而女人對一個男人刻意露出脖子,用脖子來吸引男人的視線,很容易就能激起男人身體里面潛藏的獸性。
李子安雖然不受春酒的影響,可是看見她刻意露出她的脖子,還有耳朵,他的心居然怦怦跳了幾下,呼吸也短促了一些。當然,這樣的反應也是為了配合劇情的需要。
人家演得這么賣力,他要是只顧著喝酒吃菜,不互動,那就不好了。
互動很重要。
林傲雪的嘴角又浮出了一絲笑意。
他有反應了!
再努力一下就ok了!
“真的好熱啊。”林傲雪又解開了一顆襯衣紐扣。
網兜閃亮登場,兜不住堆積成山的膠原蛋白。
李子安的眼睛有一個很明顯的發直的反應,嘴巴也微微張開了一些,給人的感覺是他的口不但干,還燥。
“李哥,你不熱嗎?”林傲雪問,她的聲音軟綿綿的,帶著點嗲嗲的味道。
李子安笑了:“不熱,對了,你不是說要跟我談鐵礦的事嗎?我看我們也喝得差不多了,不如就談談吧。”
林傲雪頓時愣了一下。
我把坑都給你捂熱了,你跟我談生意?
李子安端起高腳杯,緩緩轉動,看那猩紅的酒液搖晃,一邊慢吞吞的說道:“我是這么看的,鐵礦要開,我就得翻過兩座山,一座是道格參議員,一個是大地礦業的馬蘭士董事,至于袋鼠和原住民什么的,其實都是虛的,對不對?我那座鐵礦,說白了就是大地礦業賣了錢又反悔,想要巧取豪奪再拿走我的礦,對不對?”
林傲雪鼻息咻咻的看著李子安,心中有話講不出來。
她的計劃其實一點都不復雜,她這邊在酒里下藥,跟李子安一起喝掉加了春的酒,然后誘引李子安獸性發作跟她做那種會發出拍掌聲的互動。關鍵時刻,那兩個埋伏在隔壁的人就會沖進來,拍照并制服李子安。
最后,她再哭訴被李子安強干。
強干,這樣的事情在澳洲是很嚴重的罪行,一旦她這邊掌握了證據,她要李子安歸還那座鐵礦的采礦權,李子安還不乖乖就范?不就范,那就報警抓人,這樣的罪怎么也得判個幾年十年吧。賠償金,怎么也得三千五萬起步吧?
然而,她把該做的都做了,紐扣都解到肚臍上了,李子安卻還坐在那里,氣定神閑的喝她加了春的藥酒。
李子安真把最后那點春酒喝到了肚子里。
溫熱撩人的藥力剛剛冒頭,爐身血就把它給干掉了,剩下的一點點燥熱,真氣又把它鎮壓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