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里的氣氛在沉默中滑向尷尬。
李子安想開口說句話,可是話到嘴邊又沒了聲音,此情此景,他也不知道該說什么才不緊張,才能不尷尬。
身后傳來了腳步聲。
李子安暗暗緊張,他生怕杜林林此刻走過來,從后抱住他什么的,他這個時候差不多就是一只火藥桶,稍微一點火星都有可能爆炸,化作一團燦爛的煙火。
他真的是太難了。
在澳洲這段時間里,他不斷遭遇一些事情,管家婆和桃子卻又遠在萬里之外。
他固然是個思想品德高尚的人,純潔的人,也能管住自己,可也架不住被這樣禍禍啊。
他好比是一個大戶人家,與人為善,四里八鄉美名揚。他養著一條大狗,平日里就趴在窩里睡覺,那狗隨他,也很有修養,從不吠誰,也不咬人,可人要是在它面前嘚瑟,不斷挑釁,你來咬我啊,你來咬我啊,它肯定還是要撲出來咬人的。
狗畢竟是狗,主人的品德再高尚,但也改變不了狗的狗性。
還好,杜林林并沒有過來,而是走到了靠墻的電腦桌旁邊。
然后,李子安聽到了擰開瓶蓋的聲音,接著又聽到了喝酒的聲音。他頓時著急了,慌忙轉身過去。
杜林林正仰著脖子往嘴里灌酒。
李子安也顧不了那孽畜了,慌忙上去搶走了她手中的酒瓶子:“你怎么又喝上了?”
你要是再來一個酒壯慫人膽,去大戶人家惹事,大戶人家的狗就該咬你了。
杜林林忽然轉身,撲倒在床上,毫無征兆的就哭了起來:“嚶嚶嚶……”
李子安傻眼了,剛才拿奪命剪刀腿鎖他的時候,她那么勁爆,剛才往嘴里灌酒的樣子也是那么的豪爽,好端端的,怎么說哭就哭了呢?
“嗚嗚嗚……”杜林林又換了一個聲音哭。
李子安放下酒瓶走了過去,伸手拍了拍到了兩點肩:“跟哥說,你遇上什么事了?”
“嗚嗚嗚……”
李子安嘆了一口氣,坐在了床沿上:“是不是被哪個臭小子欺負啦,跟哥說,哥揍他給你出氣。”
“不是。”杜林林終于說話了。
“那是什么事?”
杜林林止住哭聲,然后爬了起來,坐在了被子上。
李子安往旁邊挪了一點,不敢靠她太近,她的味道,她的風景都是藥,那藥性他的爐身血還解不了。
那孽畜和好不容易才消停了一點,他可不想再來一次。
那滋味一點都不好受。
杜林林淚眼朦朦的看著李子安:“子安哥,我……”
“有什么事你說呀,哥給你做主。”
“真的?”
李子安笑了一下:“你哥我是大師啊,專門為人排憂解難的,你有什么事盡管說,我一定幫你解決了。”
他正愁不好還她贈海邊小樓的人情,他的心里已經決定了,不管是什么事一定給她辦好,把她的人情還了。
杜林林眼神脈脈的看著李子安,嘴唇顫了顫:“我……”
李子安有些著急,催促道:“什么事你倒是說呀,你可是習武之人,你平時都很爽快,今兒怎么這么墨跡?”
“我是女人呀,有些事爽快不了。”
“那你說呀,告訴哥是什么事?”
“我跟你說了,你就幫我,對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