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你疼不疼?”李子安擔心她步子太大,扯著什么,關切的問了一句。
杜林林剛才被偷親一下臉都沒紅,聽了這句話卻臉紅了,看著李子安卻不說話。
“倒地疼不疼?”李子安覺得她是不好意思說出。
杜林林用小拳拳捶李子安,演這樣的戲,她完全是本色出演。
李子安躲開了,往門口走去。
“你有鑰匙嗎?”杜林林跟了上來。“沒有,但我知道鑰匙在哪里。”李子安說。
他在門廊里停下了腳步,將一只花盆推起來了一點,然后從花盆下拿出了一把鑰匙。
杜林林瞅著李子安,即便是背影,那也是標準的望夫眼。
安哥哥盛世美顏,偏偏還是本事通天身有絕學的大師,怎能叫人不愛?
李子安拿著鑰匙打開了門,然后走了進去,伸手開了燈。
杜林林跟著進了門,還用腳把門給關上了,配合很是默契。
那張紙條就放在茶幾上的一只水杯下面,壓住了一半,剛才鷹眼偵查的時候,李子安其實是看見了紙條上的內容,但因為是英語,他就認出了幾個單詞。
這么尷尬的事情就不說了。
他將茶杯拿走,將那張紙條遞給了杜林林:“林林,你看看上面寫的是什么?”
杜林林看了一眼,輕聲念道:“人在我們的手上,明天晚上準備500萬贖人,不然就等著給他收尸。”
李子安神色凝重。
紅鸞天喜遇天狼,喜極生悲之兆竟靈驗如斯。
這事如果發生在華國,他可以動用的解決問題的資源就多了,但在這里卻只有他和杜林林兩人。杜林林雖然很能打,可是他卻不想她摻和進這樣的事。人家是來求子的,又閉上來打仗的,萬一有個什么閃失,他的良心這一輩子都不得安寧。
這個局該怎么破?
李子安的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子安哥,你別著急,我們一起想辦法。”杜林林想安慰李子安,可又不知道說什么好。
李子安掏出了手機。
“子安哥,你是要報警嗎?”杜林林問。
李子安打開了記事本,在上面輸入了一句話:電話機下面有監聽器,吊燈里針孔攝像頭,不要看,假裝不知道。
杜林林的眼眸之中充滿了崇拜,這一剎那間,她覺得這個世上沒什么事情能瞞過大師。
這樣的環境里,她是應該害怕的,可是她只是有點緊張,更多的卻是興奮。
李子安自言自語:“報警沒用,這邊的警察根本就信不過,白人的事他們倒是會優先處理,但是亞裔他們最多登記一下,等他們破案,沐叔叔可怕都化成灰了。”
“這事要通知春桃嗎?”杜林林開始配合李子安演戲。
李子安說道:“這事不能跟春桃說,她會擔心死的,另外告訴她也沒有用。”
叮鈴鈴,叮鈴鈴……
客廳里的電話機忽然響起了鈴音。
兩人對視了一眼。
“會不會是綁匪打來的電話?”杜林林說。
她差不多是余美琳跟沐春桃的綜合體,她既有余美琳的聰明才智和經商的能力,又有春桃的青春活潑,敢愛敢做。一般的女人遇到這種情況恐怕都嚇傻了,六神無主了,可她卻還能如此冷靜的分析問題。
李子安快步走到了五抽柜前,伸手拿起了電話機,然后開了免提。
揚聲器里傳出了一個低沉而沙啞的聲音,似乎是用什么東西刻意改變了聲線,說的也是帶著地方口音的英語,李子安聽起來很吃力。